们一起走吧。”
许横见老头如此狡辩来了脾气,上去给了老头一个大嘴巴子。
“混蛋,你冒充人也不拣拣日子,连军统也敢冒充,真是要找死啊。”
说着他拿出了副亮晶晶的手铐扔在了餐桌上。
老头儿被打的金丝边眼镜也掉在了地上,吓的哆嗦了起来。
他不顾周围的人都在看这里,跪在许轶初的跟前求起了饶来:“小姐,长官,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老朽吧,老朽这也是没饭吃饿急了才干了梁上君子的勾当,请长官务必给条生路,要是把我真交给了军统,那我必定是死路一条了啊。”
许轶初收起了笑脸说:“怎么,老先生知道害怕了?实话告诉你,这位小姐真是军统北平站的科长,我们没骗你。还有,隔壁的那位小君子也请过来这边坐吧。”
隔壁那年轻的小偷真吓的瑟瑟发抖那,被许横一把拎到了老头儿的旁边,他手上才接过去还没来得及转移的许轶初的钱夹也掉在了地板上。
乘警闻讯赶了过来。
“两位**女长官,这里发生了什么?”
“哦,没事了,我们正在和人做游戏那,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许轶初说着从包里拿出了证件扔给了乘警。
“哦,是许处长啊,久仰,久仰!”
乘警赶紧给许轶初敬了一个礼:“需要帮忙吗?这两人是津浦线一带的惯偷,没想到这次又给他们混上了车,还惊扰了你们。”
“呵呵,谢谢,不需要了,我和他们谈谈,您还是忙自己的去吧。”
一边的旅客闻听是许处长,纷纷议论了起来。
“那个许处长啊,不会是**的第一军花许轶初许丫头吧?”
“我看肯定是,瞧她那俊俏的模样和那高贵的气质,绝对错不了。”
“呵呵,许丫头可是抗日英雄啊,女中豪杰,这老东西真不走运,怎么就栽在了她的手上了那。”
“我的天啊,她长的可真漂亮,你看她那漂亮的高鼻梁,就跟个外国洋美人似的。”
许轶初不想让这么多人议论自己,看看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让贺倩结帐,然后让许横押着这一老一少两个惯偷回了自己的软卧包厢。
经过审问,许轶初知道这个老小偷叫俞正白,河南郑州人,从小失去父母,被人领进了一个盗窃团伙学习行窃,渐渐的手艺日见长进,到了三十岁上就自立门户单干了,是铁道和周边城市出了名的梁上大盗。前不久,他偶然遇见了和自己早年遭遇非常相同的这个叫谢华的年轻人,于是拉他入了伙。
这次,他们上了去北平的126次列车准备大捞上一把,没想到却撞到了许轶初一行的手上了。
许轶初的脑子又飞快的转动了起来,俞正白和谢华出身和本质上并不是很坏,而是走了一条歪道而已。她想上海那边廖健将军的事情还陷在僵局之中,要是不想出更巧妙的主意那不仅廖将军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他手里的那些绝密文件有一部分也将面临过期了。
她想自己需要和这一老一少好好谈谈,动员他们做点对人民有益的事情。
不过她没敢说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只是说需要他俩帮助做一些对民族有意义的事。
俞正白和谢华一听马上答应了,他们表示有了正当的工作,绝不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当了。
许轶初说:“你们俩直接听我的指挥,你们俩的生活费不需要发愁,我会定期给你们的,只是你们不要再做这些让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事情了。”
“是,许处长,今后您就是我们老大,你说向东我们绝不会往西的。一切都听从许处长的差遣。”
老人以为许轶初也是军统的人那,想着自己是她的手下,将来也一定能跟着沾光,以后也好光宗耀祖那,哪儿还有不开心的份儿那。
火车在夜幕下继续朝着北平驶去,第二天天一蒙蒙亮就到了北平朝阳门火车站。
火车站停着保密局北平站的四、五两汽车,站长余怀庆正指挥着乐队和组织来接站的四十多好北平站的同僚奏着乐曲,打着“欢迎贺倩科长加盟”,“欢迎许处长莅临本站视察工作”的横幅,敲锣打鼓的在迎接那。
许轶初感到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自己和贺倩都必须抓住,打开北平城新的局面来。
在接站的人群里,贺倩并没有看到许轶初的“丈夫”力坚的身影。
原来这是许轶处事先就电话通知了力坚,提出了解除婚姻关系的要求。力坚知道这是拒绝不了的事,现在许轶初已经不怕造成两家难堪的局面,而必须完成的事情了。
力坚在电话里曾问许轶初:“轶初,你是不是有自己的心上人?”
“这就不是你关心的事了,你把手续准备好,和伯父伯母都先打个招呼,我会请求他们原谅的。”
许轶初的口吻非常坚决,力坚知道再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但还是坚持说他不愿意。
这个电话之后的两天,站长余怀庆找力坚谈了话,告诉他他必须和许处长解除婚姻关系,否则他就对他不客气了。
力坚心里非常生气,心想这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你余怀庆凭什么干涉啊。但他知道余怀庆和在安徽的五十二师师长李子清一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和他顶撞那是必自取其辱不可。
就这样,力坚还天真的对余怀庆说:“许轶初是我老婆,她想离婚也可以,但我的条件是她必须陪我睡上一觉我才答应离婚。”
余怀庆哈哈大笑道:“那好啊,只要你不怕许丫头把你的鸟嘴打歪了,你就自己和她说好了。”
“这个,这个嘛…….,我…..。”
力坚被呛的说不出句周整的话来了。
“呵呵,你结巴什么,不敢说是吧?不敢说你就少提这没意义的事吧,提了屁用也没有。你小子也不丈量丈量,许丫头是整个**的第一军花,你配和她睡觉吗。我看你小子还是现实点吧,我给婚姻登记出打个电话就解决你们俩之间的事儿,之所以和你说那是还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了!”
余怀庆实际上是给力坚下了必须离婚的死命令了。
力坚今天自然是不肯来火车站接站了,他心里很清楚,既然已经结束这段荒唐的婚事,又何必再来被人看笑话那。
许轶初没和贺倩一起去北平站喝余怀庆摆下的接风酒,她直接先回了燕京大学的教工宿舍区自己的家中去了。
她知道虽说余怀庆显然是对贺倩图谋不轨,但还不至于在短期内就霸占贺倩,所以暂时也不必为她担心。她想的是要尽快结束自己和力坚之间名存实亡的婚姻,然后和仰慕她已久的沈一鹏结婚,这也是组织上特别批准的一件大事。
许轶初知道沈一鹏一直在至死不渝的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再不答应他有点太霸道了。
许轶初还有一个想法那是埋藏在心里不能说的,那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所爱的人,免得将来可能出现的懊悔。
许轶初非常明白自己从事的工作的危险性,也十分清楚之所以到现在特务都不能动她,是因为延安方面十分注重对她的保护,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之好,甚至连苏北总部除了极少数人外,也没其他人知道她就是我党的一名高级情报干部。
但是从事敌后斗争是十分复杂和危险的,情况可能随时都回出现骤变,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也是时时存在的。
暴露身份也就意味着被捕,几年前在延安参加秘密培训的时候许轶初曾经见过杨洁和林晓童。
在苏联教官上的培训课上,教官曾举出了苏联卫国战争期间女游击队员尼古拉.列夫斯托娃.卓娅同志遭出卖被俘后的悲惨遭遇和许多其他女地下工作者被俘后的遭遇,要女同志必须做好被敌人酷刑拷打和**的心理准备。
“没有这样的准备,那就可能会承受不了为革命应做出的重大牺牲,也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我党地下工作者。”
这是李克农同志在上课的时候做出的强调。他温和的指出,要是那个女学员感觉自己不能承受这样的艰难,那么现在就可以提出退出由组织上另行安排适当的工作。许轶初记得很清楚,当时没有一个女学员表示退缩的。
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讲的更明白了,许轶初和杨洁、林晓童在小组会上都相互鼓励着对方,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她们也都明白一旦自己落入了敌人之手,被敌人**的可能几乎是百分之百。别说她们都是属于相貌端庄漂亮的姑娘,即便是一般女同志遭到被捕后,也还没一人能幸免的。
因此许轶初要解除当前的婚姻,和沈一鹏正式结为夫妻也有这其中的比较**的考虑,就是绝不把自己的第一次让敌人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