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请组织上给予处分。”
杨洁一听,用中指一竖嘴唇:“嘘,小声点。”
她说:“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淳安的被动局面里有人为的因素,组织需要调查。你的决定是没错的,我们已经密电上海市委,暂缓对刘忠同志的处理,让他先回淳安完成自己的使命,至于责任不责任的留待以后再说了。”
郭玉兰见自己的举动得到了杨洁的认可,非常高兴,精神上也更显得好多了。
“杨洁同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返回敌后去那?”
“别着急,就在这两天了。到时候张副主任和饶政委都要接见你,要当面向你交代任务的。”
杨洁握着郭玉兰的手说道。
接下来她又询问了看守所里被审查人员的情况。
郭玉兰告诉他里面的情况很正常,待遇不错,除了平时被关在号房里失去自由以外,还没听说有给被审人员拷打用刑的事儿,也没见着女性被审人员有受侮辱的事情。她那里知道这些都秦长荣和张爱群设下的机关那,和她住在一个号房的人都是张爱群让科里的女同志冒充的,放风的时候真受过拷打和侮辱的人一个都没放出来和她接触,因此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罢了。
当然她的话也打动了杨洁,虽说杨洁对自己是否看错人还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她还是决定先不能放弃对秦长荣的调查。
毕竟杨洁是个非常自信的人。
和秦长荣告别的时候杨洁依旧显得的不卑不亢,让秦长荣很难摸出来她心里一直在想着什么。
对于这个女人让秦长荣是又恨又爱,恨的是她总是以一副侦察员样的警惕的眼光盯着自己,时时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爱的是她的容貌端庄美丽俊秀,性格泼辣却又不失典雅,貌似大家闺秀又性感到及至。
从恨来说秦长戎很怕看见她,从爱来说,秦长荣又恨不得能早一天让她成为自己的身下之物,这是秦长荣常常飘荡在心里的念头。
他现在甚至有点嫉妒侯老鳖和毛人凤了,至少他们还获得了杨洁的一双鞋子,可以时不时的把玩一下,虽说那是一种恋物不是获得了她真人,但那鞋也毕竟是真实的,玩上一下也仿佛是有真人的些须影子存在。而自己不但不能碰到她的毫毛,甚至还处在她的危险之中。
望着杨洁骑马远去的背影,秦长荣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暗自呢喃道:“尤物,真是尤物啊,你迟早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老子今生要是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的话声音虽小,却被一边的张爱群听见了。
“老大,要是实在忍受不了了,干脆我和大炮找机会绑架了她,你舒舒服服的把她干个半死,咱们弟兄也跟在后面尝尝她的美味轮上一轮,然后再送给毛老板去做大礼,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毛老板也只能接受现实了啊。”
“放你娘的狗屁!”
秦长荣显得有些暴怒了。
“老爱,我可告诉你,你和肖大炮要是没我的命令敢动杨洁一根寒毛,我会让你们俩死的很难堪!”
“这,这,这,这不是为了消除我们的隐患嘛,老大何必动怒那,你要不高兴那就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好了。”
张爱群说:“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想杨洁这样的娘们迟早要被人强奸的,你不干有的是人想干她,我这是担心一个不留神她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你说的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但现在是时候吗?小不忍则乱大谋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个党国多年培养出来的老特工那!等党国消灭了共军后,完成了统一大业,她一个杨洁能跑到哪儿去那?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比她更美的美人那,眼下急个什么。”
秦长荣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是是,老大说的极是,可眼下毛老板不是也盯上了杨大美人了吗,不然侯老鳖能为他舍命骗皮鞋吗?”
张爱群还是在提醒着秦长荣。
“老子看上的人管他是猫(毛)老板还是狗老板那,我为党国出生入死这么些年,难道看上个女人也不行吗?总不能天下的女人都归了他毛老板一人吧?别把老子惹急了,要是惹急了我可真投了**了。”
秦长荣的这种极端的想法为日后和毛人凤、汤大麻子等争抢杨洁而发生的几起内讧和动乱打下了伏笔。
本来敌工部是想调杨洁参与到“廖健事件”里去的,有着丰富侦察和反跟踪能力的她的确很适合做这件事情。但是目前上海军调处办事处的林晓童参谋则认为还需要稍等一段时间,因为保密局和宪兵特务对苏联领事馆的监视实在是太严密了。曹胜元和刘弘都是经验老道,很少出错的大特务,一旦在他们面前失手,就很难再有挽回的机会了。
鉴于此,华野敌工部同意了林晓童的意见,以上海市委行动队和江南支队的武工队先外围保护廖将军,再寻找恰当的机会组织营救并拿到绝密作战计划。
现在上海这边的情况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虽说谢长林在“硬底高跟行动”和拦截布匹行动中都是非常失败,但看在以往长期的交情上毛人凤并不想送他上军事法庭,但又不能不做处理,便把他调到南京做了保密局的秘书长。
现在的上海站站长的位置由曹胜元代理,这惹得另一个副站长金大牙十分的不快。
毛人凤的意思很明显,曹胜元年轻,才三十多岁,有经验和干劲却没什么后台,对自己给予提拔肯定是感恩戴德,会对自己忠心耿耿。而金红强已经年近五十了,虽说在经验上不比曹胜元差,但此人贪婪,喜欢敛财并且野心不小,所以不能授予他重任。
曹胜元上任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行动队的中队长李柱子把汤凯以霸占良家妇女罪抓了起来,并给他上了刑。弄的汤凯是哭爹喊娘的,直骂要操曹胜元祖宗八辈。
毛人凤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予制止。他这一来是要给汤家父子看看,别太狂了,党国是党国的天下不是你汤家的天下,二来也是想让曹胜元出口恶气。
最后还是汤家的人把电话打到了山东前线汤恩伯的指挥部里,汤恩伯不得不给毛人凤打去电话,请他通融通融。
毛人凤表示事情很难办 ,要汤家自己去找曹胜元协商。
汤恩伯背后大骂毛人凤不讲交情,但也只好屈驾给曹胜元的76号打去了电话。在电话里汤恩伯对当时汤凯霸占阎敏的事表示了歉意,并推说自己当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等从前线回来会亲自登门给曹胜元赔罪。
曹胜元也明白保密局的势力再大,也不能和正规军相比,自己不能真的去得罪汤恩伯,毕竟他还是蒋委员长最得意的门生之一,手握着重兵。于是和汤恩伯握手言和了。
汤凯被放出来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这个好色的花花公子终于知道得罪曹胜元的厉害了。
“娘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老子要砸了他的76号,把阎敏送进窑子里去让千人骑她。”
他发着干狠对副官吕可磷说道。
吕可磷道:“大少爷,别发这些干狠了。这没用的,咱们宪兵团是警备司令部和保密局上海站双重领导,你要是真砸了上海站,就等于砸了委员长的一只胳膊,到时候就连汤司令长官也保不了你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白白被姓曹的小子打了?”
“我看算了,你也睡了人家老婆一个多月的那,这事就算是扯平了。以后你我都在他的管辖之下,现在曹胜元是毛局长面前红的发紫的红人,毛局长不点头他敢抓你吗?我看还是去和他拉拉关系,了结了彼此的恩怨,以后相互罩着来,对大少爷您还是很有好处的。”
吕可磷非常狡猾,他一直盯着保密局上海站副站长的位置那,首先他自己就想和曹胜元拉上关系,因此才这么劝着汤凯。
汤凯想想吕副官说的也对,自己在上海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也就是有当时的站长谢长林罩着自己,如今只有和新任站长曹胜元搞好关系才能继续横行上海滩。
“好,请你送张帖子给曹胜元,就说我在别墅请客,当面为上次的事情向他赔罪。”
汤凯觉得在上海混不能光依仗自己老子的势力,象保密局这样的绝对权利者也一定要依靠起来,他不得不决定向曹胜元低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