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看向四周,起身将屋门给关了,走回来,才道:“是杨文青,他手下养了一伙劫匪,前些日子州里扫荡劫匪,杨文青手下损失惨重,不得不逃进了青云山脉,那伙劫匪不是善类,要挟杨文青给他们弄五千两黄金,若不然,就把杨文青和他们勾结的事情告诉府衙。逼不得已,杨文青便打起了府库里万两黄金,这黄金是朝廷拨下来赈济灾民的,不过这几年年年丰收,这笔钱就一直存在府库里没有动过。前不久,杨文青找到了我,直言若能把黄金弄出来,除了给土匪五千两,剩下他三,我二……”
“老爷就动了心?”妇人冷冷一笑,“这杨文青是在给老爷下套子,一旦事了,就是他对付老爷的时候。”
叹了口气,赵廉道:“我也是今日才想明白,我本来想让张家做这个替罪羊,将一切事情推给张家,哪想到张福不上当,只抓了两个杂鱼,今天我探了探杨文青的口风,他不在意我能不能把罪名推给张家,我才警觉,这只老狐狸,要不是黄金还在我手上,他恐怕早就卸磨杀驴了。”
妇人沉默一会儿,眼神里闪烁一丝狠色,“老爷,黄金还在老爷手上,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赵廉吓了一跳,看向妇人,“夫人,你不会是想?”
“老爷想到哪里去了,赵家的根基在这里,我们能逃到那里去,那时候,我们不仅得罪了杨文青,更会遭到那伙劫匪和官府的联合绞杀。我是说,我们联系那伙劫匪,分了这黄金,他们手里有着杨文青的罪证,把杨文青弄下去不成问题!”
赵廉一思索,眼睛一亮,“好计,夫人好计,早就看杨文青不顺眼了。”
“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夫人冷冷一笑。
“对了,老爷把黄金藏在哪里了?我们动作要快,得先联系上那伙劫匪才行。”
赵廉有了定计,脸上也有了笑容,黑色羽扇轻轻一摇,“劫匪,城内就有,那伙贼人都是凶残之辈,亡命之徒,山里的生活,他们怎么过得惯?就算是官府搜查,这城里,还是混了贼人进来,要联系他们,不难。至于黄金,为夫将它藏在了……”
赵廉朝妇人招了招手,妇人将耳朵凑了过去,赵廉低声耳语几句,而后端坐在椅子上,嘿嘿笑着。
“老爷好手段,那地方,杨文青绝对想不到!”妇人称赞一声。
“哈哈哈……那是,杨文青表面光鲜,却是绣花枕头,和劫匪勾结,竟然会被劫匪抓住把柄,反而被劫匪威胁,真是想养狗却养了条狼,自作孽,不可活。”
屋顶之上,一道身影盘坐着,凉风习习,吹动着他散乱的发丝,黑暗之中,隐隐约约露出一张清秀俊朗的面庞,暗金色的眼眸里,带着缕缕寒意。
良久,那身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狗官,还真是狗官,勾结土匪、鱼肉百姓,为了万两黄金,栽赃陷害、杀人放火,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赵廉,今日不杀你,并不是放过你,等着吧,报应很快就来了。”
身形一展,那身影轻巧的跃下,速度极快,鬼影一般,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