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祭了海妖,海妖才退走的!”老水手悲伤的说。
不待马超再说什么?海妖的歌声再起。
“快把那两个尸体扔到海里去!”马超大吼。
几个水手抬起两具尸体,扑嗵、扑嗵的扔进大海,海妖的歌声微微一顿,停了片刻,然后又一次响了起來。
“啊~~”一个水手抱着头大声狂叫,突然抽刀吼道:“我再杀七个,一共用九个人祭海妖也就够了!”
随着这句狂吼,海妖的歌声突然又一次停止了。
那水手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他双眼血红,手里紧紧握着刀,四处看着,嘴里喃喃的说:“海妖在等着呢?他在等着我们的人祭呢?”
甲板上突然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中,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离开别人远一些,手里有武器的人手握武器,沒有武器的人忙不迭的找一个安全的角落,最好是自己能看到别人,别人不会绕到自己背后的地方,沒有人想让自己去填海妖的肚皮。
一时间人人都向船舷退去,甲板中间空出了好大一块。
卫青心知不妙,这样下去不必海妖再唱歌,船上的人就要自相残杀了,他大声说:“谁也不许攻击别人,谁先攻击别人,就把谁扔到海里祭海妖!”这句话果然见效,一些本來想要先发制人的水手和士兵纷纷放开了武器。
卫青刚刚松了一口气,海妖的歌声又一次袭來,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凶猛,声音极为高亢而且持续不停,根本沒有中断。
甲板上到处是可怕的惨叫声,陈庆之、石迁、马超和卫青也都抱头倒在地上,痛的乱滚。
那个刚才已经半疯狂的水手突然大叫一声,挥剑向另一名水手砍去,嘴里大嚷着:“我要活命!”
一时间甲板上大乱,人们一边痛的乱滚一边拿武器相互攻击,只是沒人敢攻击陈庆之、石迁、马超和卫青四人,这四人的威信和地位在那呢?攻击了他们,即使你活下來了也必然被再处死。
卫青痛的几乎要昏迷了,他努力忍耐着,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昏迷过去,他就可能成为给海妖的祭品。
扑嗵,一个水手还活着就被两个勇士抓住扔进了大海。
看來这艘船完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不相互攻击的会被海妖的歌声唱死,相互攻击的则只怕沒人能活。
卫青有点撑不住了,他几乎想用手把自己的脑子挖出來,突然头上一凉,一件金属的东西扣在自己的头上,海妖的歌声一下子消失了。
他抬眼看去,那聋子水手头上仍然扣着那个铜盆,正用手努力把一个东西扣在卫青头上。
这干嘛?卫青伸手把头上的东西拿下來,那水手想阻止却沒有成功,那东西是一个大铜盆,是厨师用來端菜的,盆里汁水淋漓,卫青可以想见自己头上会是什么样,他向那水手喝问:“你干,,!”“什么”二字还沒出口,海妖的歌声又一次钻进脑袋里,他痛的手一软,把铜盆扔在地上。
那水手“啊啊”大叫着,一手扶着自己头上的铜盆,另一只手努力想把那大铜盆再扣到卫青脑袋上,只是铜盆太大,他一只手实在难以拿起。
卫青心中一动,俗话说十聋九哑,这人可能是又聋又哑,但现在甲板上惨叫声持续不断,他却沒有再表现出任何的痛苦,刚才铜盆一扣到他头上立刻就沒有了海妖的歌声,但不是海妖的歌声停了,而是他听不到了,但当时他仍然听到人们的惨叫声。
一个水手跌跌撞撞的冲过卫青身边,他的双手已经不再捂着耳朵,而是用力的捶击自己的脑袋。
卫青立刻伸手,把那大铜盆重新扣到自己头上,海妖的歌声再次中断,但很明显,仍然是他听不到了,而不是海妖的歌声停止了,因为甲板上人们仍然在满地乱滚。
卫青一下子醒悟了过來,这不是声音,至少不是正常的声音,如果是正常的声音,聋子不会也能听到,现在聋子也受影响,这应当是一种“听不到的声音”,以无形的方式控制着大家的头脑。
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卫青已无暇细思,他四下一看,不远处堆着十几付盔甲,那是准备万一在海上碰到海盗之类的好立刻穿上的,他一下跳过去,先拿起一个头盔自己戴上,然后给那聋子水手戴上一个,手里再拎两个,直冲到马超那里,一下把头盔扣在他的头上,对着他大叫:“给大家戴上头盔,这样就不受海妖的歌声影响了!”转身又把另一个头盔扣在陈庆之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