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扬起,号角吹动,大军再次出发了,这一次,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分敬畏之色,不是敬畏卫青,而是敬畏沙漠,沙暴之威让将士们终于明白了,沙漠,不止是炎热而已:“死亡之海”的名头可不是虚言。
卫青特别下令,每个方向派出哨探分队三队,每队向前哨探不得超过后面一队的二十里远,以防在沙漠中迷失,在这样的地方迷失,就等于判了死刑,三个分队可哨探六十里,也已经足够警戒之用。
几天后,大军已经进入沙漠近五百里,离哈密还有一半多一些的路程了,这天晚上,大军扎营,远远近近的,火光晃动,士兵们围着火堆团团而坐,卫青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天上的群星。
他不知道这一次远征,最后能不能彻底摧毁乌孙军,他只能说,希望彻底摧毁乌孙军,但同时,他的心中又一次思索起一个总是困扰他的问題:为什么要打仗。
人这一生,住,不过六尺长四尺宽的床,再大的屋子你也只能睡这么大一块地方;吃,一顿饭不过数两,胃口奇大之人也不过斤把,即使摆上七个碟子八个碗,你也只能看着不能都吃掉;行,不过一匹马,一辆车,有百两马车也只能一次坐一辆;衣,不过几件,家有千匹绸缎,也无法一次都穿在身上。
可是?就偏偏有人为了眼中看到更多的东西而让无数百姓命丧黄泉,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抢來了千里之地,你又能看到多少地方,难道你能站在庭院之中看到千里之外吗?那么为什么要让无数百姓生死相拼,为的不过是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在他的想法里,能够衣食富足,居而有其屋,行而不劳累,这就已经很好了。
他更不明白的是金人百姓的想法,皇帝有贪欲,想要占领大汉,金人能得到什么?纵使占领了整个大汉,也都是皇帝和贵族们的财物,于金人百姓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要为这样的结果送命。
卫青仰望着星空,心中满是疑问,却又无可索解。
一阵寒意袭來,卫青站起身,决定回帐休息,他刚刚抬腿,一步还沒有迈出,只见一匹骆驼急驰而至,骆驼上的人手里拿着一面红旗不停的在挥动。
卫青立刻站住。
那是哨探分队的信报,看來是有急事相报了,难道是有敌人了,想到敌人,卫青的心中沒有紧张,反而是一阵欣喜。
与其与大沙漠可怕的沙暴对抗,还不如与敌人对抗好些,他们深入沙漠,为的就是清剿敌人,如果敌人主动前來,那可太好了。
那信报來到卫青身边,翻身跳下骆驼,一时站立不稳,一跤跌倒在地,但他全然沒有呼痛,而是在地上打个滚又爬起,直冲到卫青身边:“将军,前面六十里处,哨探分队全部死亡!”
卫青心中一紧。
“全部死亡,被敌人偷袭吗?”
“应当不是!”那信报答道:“所有一百人身上都沒有刀剑伤痕,我们是四十里处哨探分队,久久联系不上六十里处分队,百夫长派了二十人前去寻找,却发现他们全都死了,而且个个死状恐怖,看起來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死的一样!”
卫青更是吃惊。
什么东西能把一百人一下子都给吓死,难道这沙漠中还有鬼怪不成。
“传令,叫魏其阿将军來!”卫青立刻下令。
魏其阿、阿布里、单父朵兰,这三个人每天轮流当向导,今天是魏其阿当值。
魏其阿匆匆赶來。
卫青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问魏其阿:“这沙漠中可有什么鬼怪之事!”
魏其阿皱起眉毛:“沙漠中有许多怪事,但能够一下子吓死一百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卫青沉吟了一下,下令出动一个千人队,他和魏其阿一同前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大军交给白不信指挥。
才一上路,卫青就问魏其阿:“沙漠之中,真的有鬼怪存在吗?”
魏其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凡人们所不能解释之事,就说是鬼怪所为,沙漠之中的确有许多怪事,但究竟是不是鬼怪所为,却无人能知!”
“有什么怪事!”卫青问道。
魏其阿答道:“怪事很多的,比如有时,经验十分丰富的西域人,结成一个商队穿越沙漠,这道路可能已经走了无数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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