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件事关乎他的小命,但是他还是能平心静气的等着,等待着尼娜的来访。
大约过了三五个小时,在楚行空已经准备要收拾东西回到自己领地的时候,他听到了有人在敲自己的门。楚行空带着愉悦的消融打开了自己的大门,一抬头便看到了脸上挂着莫名笑容的沐婉儿,那笑容令人熟悉而身神往,有种想要放下心防的力量,不过楚行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自己的警惕,反而严肃的说道:“尼娜小姐,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家小姐有事找你去一趟,另外,我听说这里出了一个会做棉花糖的人类领主,想要看看你做的棉花糖是什么样子的,仅此而已!”尼娜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莫名的笑容。
“你想看棉花糖?不好意思,我都发完了。”楚行空用抱歉的口吻说着,而后继续问道:“不知道索尼娅小姐找我什么事情?”他的神情透露着些许小心翼翼的神色,好像是在担心着索尼娅会像昨天一样托自己几个小时。
“小姐找你的事和昨天一样。”索尼娅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这种话说了出来,这让楚行空有些欣喜,或许尼娜真的和沐婉儿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还不太确定,因此直接说道:“和昨天一样,是说等待还是昨天的那件事?”
“都有!”尼娜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更仿佛丝毫不在乎楚行空知道了真像之后会怎样生气。
“那好,我们走吧!”楚行空不再试探了,他发现这样的试探竟然没什么意义,尼娜竟然一点破绽也不漏,他无法从这些简单的言语中判断出尼娜的身份来。
于是乎,楚行空和尼娜再次一前一后的出来,这次楚行空依旧走在后面,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楚行空看着尼娜的身影却再也没了昨天的那种熟悉感,她的动作不再轻灵飘逸,完完全全和那些吸血鬼侍卫一模一样了,沉重而阴柔。
楚行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有些不对劲,他确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眼睛也不会出错,尼娜昨天绝对不是这样的,虽然说今天和昨天她的性格没有太多改变,可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气质却变了太多了,不再如同曾经一样轻灵飘逸,就好像是一届仙人忽然法力全失,化为凡俗一样。
“她这么做一定是想要隐藏什么?”楚行空的心中暗暗地思索着,他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看着尼娜的脚步,几分钟后,他忽然叫了一声:“婉儿。”顿时感觉到前方之人身体一顿,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本来他兵部能确定尼娜就是沐婉儿,最多只有几分的把握而已,可是昨天和今天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那么就只能证明一点,这个人在隐藏着什么,可是究竟有什么人是可以通过这些细小的动作而被瞒过的呢?毫无疑问,那就是熟人,非常熟悉她的人,只有和她相熟之人才能够通过她的动作确定出她的身份来。因此他猜测尼娜很有可能就是沐婉儿,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隐藏身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猜测。
他当然知道自己就这么喊出沐婉儿的名字来会很危险,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同样知道这个机会绝对是非常难得的,属于那种一失便基本不会再来的类型,现在四下无人,就算尼娜不是沐婉儿,而是觉醒者,他也有把握逃离这里,反正维克多曾经亲口答应他让他在城堡里养伤,这个过程中他就是城堡的客人,及时尼娜的身份是索尼娅的仆人,她也绝对不敢在这个地方随随便便对楚行空动手,除非她能有非常确切的理由。正是出于这一系列的考虑,楚行空最终选择了捅破这层窗户纸。
“婉儿是谁?”就在这时候,尼娜寒着脸转过身来,她看向楚行空的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阴森了,如同盯着猎物的狮子老虎一般,不过楚行空却毫不犹豫的盯住了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不用解释了,你每次一说谎的时候左眼皮就会不由自主的稍稍抽搐一下,和你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对你是在了解不过了。
楚行空的表情依旧镇定,就在刚才他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尼娜就是沐婉儿,对于她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身份的事情,他多少是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