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寒斜眼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巨龙,神情淡漠,慢悠悠地说道:“很可惜,我来晚了一步。[]应该由我为纪小季报仇的。”
枯人也阴沉着脸,毕竟刚经过这一场大战,他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呦,看来还有胜利的果实嘛。”路远寒看了一眼单雪和单灵同时压着被捆成一团的卡特,“面相还是挺不错的,也是心阱吗?”
“新任的春之宫阱皇,卡特。”高清扬接下话来,看了看路远寒,总感觉现在的路远寒魄源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这个啊……”路远寒舒展了下身体。
“看来……”枯人浅浅说道,总算舒展开了微笑,“练成了吧。”
“是啊。”路远寒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说起来,真是个不好的回忆啊。”
几个小时前的第十三月阁。
路远寒被江啸林击中后无力地摔落到地面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
“没想到,练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啊。”路远寒苦笑着,松开无剑,身体的阱变也消失了,仅仅保留着次生状态,“抱歉了,无剑,我没能让你变为更强的形态。”
“是这样吗?”
就在路远寒闭眼的那瞬间,他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纯空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悬浮在空中,而远处……则是和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无剑。
又是这样的场景?路远寒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无剑?”路远寒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无剑面目表情地说道,一步步靠近路远寒,“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路远寒惋惜地低下头,眼珠斜向脚尖,“真是抱歉啊……我没能让你到达终生的地步?”
“哦?”无剑忽然冷笑着,“真有意思啊。”
路远寒疑惑地抬起头。
“早就跟你说过了。”无剑慢悠悠地说道,“不是月士领导月剑,而是月剑指挥月士……换句话来说,不是你没办法让我终生,而是并没有把终生的力量给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路远寒眼睛睁大,眼珠微微抖动着,闪着疑惑的光芒,缓缓道:“为,为什么?”
“因为……”无剑摇摇头,冷笑着,“你还没到达我决定把终生交给你的地步。”
“为什么!”路远寒轻喝道,“我是你的主人,我需要你才能战斗?”
“主人?哈哈,太好笑了。”无剑更加不屑地笑,“我告诉你吧。我才是你的主人,每把月剑都是月士的主人,你可不要主次颠倒了。”
“让我终生!”路远寒不依不饶地吼道。
无剑却不说话,慢慢离开。
“无剑!”路远寒喊道,可是阻止不了无剑的离开。
等等……就在路远寒绝望之际,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不对。
为什么……无剑明明身影在缩小,自己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而这个时候路远寒朝着无剑冲过去,但让他惊愕的事情发生了,无剑的背影居然变成了自己的背影!路远寒低下头,地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自己变成了……无剑的模样!?
“所谓终生。”路远寒看着变成自己的无剑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就是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换句话来说,就是……人剑合一!”
路远寒一睁眼,看见凌儿正冲着自己而来,路远寒看着自己手中的无剑,忽然冷冷笑了笑。
路远寒居然丢掉了剑!远在空中的江啸林看着地面的路远寒,浅浅笑着,闭上眼睛消失在这里,他知道路远寒已经做到了。
凌儿并没有明白路远寒这个举动的含义,她修得终生时虽然也经历了这一环,但毕竟已隔数百年,自然没有察觉到。
所谓终生……并没有主次关系,我就是剑,剑就是自己。即便剑不在身旁,也是如此啊。路远寒微笑着闭上眼,任由凌儿冲向自己。
这小子……是纯粹放弃了吗!凌儿皱着眉,想道:可恶!在这样没有毅力的家伙上浪费了那么多气力!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也罢,废物留着没用,就这样解决了吧!
但凌儿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武器刚接触到路远寒的身体时,路远寒居然活生生不见了。
“啊,我算是知道了。”路远寒的身体从背后传来,同时又躲过了宁杰的偷袭,冷冷笑着,“原来终生是这么一回事啊。”
凌儿微微颤了颤,知道路远寒魄生的能力是速度,从刚才轻松躲过自己和宁杰的攻击后,就能明白……如今的路远寒已经知道了要领。
“抱歉了。”路远寒浅笑着,一剑劈下,一道淡紫色剑风席卷而来,完全搅乱了三场战斗,所有的第十三月成员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着这名浅紫色修身长袍的少年手握黑色的剑站在空中,听见这个少年冷冷说道,“真是感谢众位前辈这一星期对我的教导……但,我听到了界道里有些有意思的声音,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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