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喻原明白这绝不是余铁钧自己的决定,但是喻原忽然想起那晚的种种状况,仔细思索一番后,浑身发抖。
当时已经感觉到金敏俊阁主在接近凌语晨了,可是似乎又被一个羽者的魄源阻挡住了。如果说在自己昏迷后,假设凌语晨真的被捕,那肯定会把所有的嫌疑转移到金敏俊身上,但绝对不是他干的!喻原一想起那晚在余铁钧击伤自己前发生的事,再联想到他被砍伤时感受到凌语晨身边的魄源,害怕地发起抖来,不可能真是这样吧?
“看来你醒了。恢复的不错嘛。”
喻原听见这声音,一惊,连忙抬起头,看清眼前人时更是心乱如麻,但强装镇定道:“您为何会出现在我们阁中,这离你们阁虽不能说是太远,但毕竟这也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呦。胆儿挺大嘛。”那人不屑笑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喻原显得异常严肃。
“做什么?你当然明白。”
“杀人灭口是吗?”
“哈!”那人大笑道,“我以为涉新石选你去观察路远寒就是因为你笨好利用呢!没想到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笨吗!可惜,你现在想通的也太晚了。”
“阁主知道后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喻原想伸手拿剑,但他发现无论是月剑还是魄戒、魄链都不在身边。
“找剑是吗?给你。”
那人丢出一把剑,喻原接到后,看到剑身顿时怒火冲心,双眼通红对来人吼道:“你他妈对我的缘吴剑做了什么!?”
原来喻原的剑鞘已无,剑柄也被削去一半,剑身上也都有很多刮伤痕迹,甚至还有缺口。
“呦。一个仅仅只能让自己月剑达到初生的月卫,还有资格去保护自己的剑吗?”那人倒是大方,坐在了喻原床边,甚至半躺着,“估计你的月剑都想自我了结了吧,看看人家夏依,五年就成了第十八月卫,听说金敏俊在几个月前因为阁中事变人手不足还把她提到第三梯队了吧。再看看双心,从成为月卫到成为阁主只用了二十几年吧。看看你,从金天阁主去世时你就是第三十位月卫了,八十年了,你才上升四位。你对得起你的月剑吗?”
喻原再也受不了这种嘲讽,举起已经残破不堪的月剑对来人砍去,但他都没有看清那人是怎么移动的,就感觉到背部一凉。
自己的剑捅穿了自己的身体。
是什么时候那人夺走了自己的缘吴剑,又是什么时候从背后捅了过来?
喻原嘴角边慢慢溢出血来,他睁大了双眼倒在床上,但还未死去。
那人用右手抓住喻原的脖子,提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击断喻原的月剑,喻原的胸口伸出的只剩一把断剑。
“人死,剑随其毁。剑毁,人也必亡。”那人丢下喻原冷冷说道,“我们都明白,月剑远比我们自身更强大,与其说我们拿着它在战斗,更不如说它在指导我们战斗。这一次,我让你与你月剑一起死去,没有谁拖累谁,也算是对得起你身为月士的光荣了。毕竟,我也是月士,这是我这生中最骄傲的事。”
喻原死死盯着其的背影,想反驳,斥责那人根本不配做一个月士。
那人转过身说道:“喻原。其实你是个好人。但你死在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你一直沉睡着,直到我们目的达到你再醒来,那时你也就对我们没有威胁了,我们不必前来冒险杀一只蚂蚁。怪也只能怪你醒的太早了,只能怪你的性格太过正直和容易被利用,你要知道,在月界,没有谁是正义的,也没有谁是邪恶的。没有真相就绝对是真相,也没有阴谋就绝对是阴谋。你死了,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那人叹口气又说道:“别指望涉新石会给你报仇了。有一个词叫明哲保身,你的死反而会让全月界人都以为是他干的,所以他绝对会利用你的死再给已经是自身难保的金敏俊盖一个黑锅,这也算是你为你阁主证明清白做出的最后一个贡献了。”
救助室内又是一片寂静,但已充斥着血腥味。喻原一直瞪着双眼,死也不瞑目,但就在他快要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一个温柔的女子正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喻原没办法看清女子的脸,但他感觉的到是他的缘吴剑人体化了。
抱歉了,我的缘吴剑,我让你跟着我窝囊了一辈子。但,谢谢你。
(未完待续。路远寒修得次生后将会如何。双心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杀死喻原的人是谁?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