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移动长城”计划

祯转过头望了望张煌言，说道：

    “张爱卿，你有何看法，不妨道来。”

    张煌言说道：“微臣以为刘大人所言不虚，微臣接触皇上训练的新军不过十几天，亦以为新军战力惊人，必将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不过，微臣以为，还应加上水军，水军沿长江一线部署，进可攻，退可守，同时有利新军东西方向调遣，提高机动力。”

    崇祯见张煌言颇能说到点子上，也大感满意，这个张煌言虽然只是个举人，能力却比一些进士强。实际上书读多了兴许就读迂了，所以崇祯的新军将官定位在童生以下，最多是举人，却没有想过要找进士。崇祯略一沉吟，说道：

    “史爱卿，那就下旨调郑芝龙之子郑森到镇江统领长江水师吧，从福建分三分之一的战船，加强长江水师。”

    史可法也看过崇祯带着两百号人训练，也见识过了杜版手枪和杜版手雷的威力，也听说崇祯一路杀退了几倍的追兵，对于新军战力自然是有些信心，不过对于实际战力终究是将信将疑。调郑芝龙水师战船加强长江防线，当然是稳妥之举，自己自无反对之理。当下答道：

    “臣遵旨！”

    方以智不待其他人继续说下去，急不可耐地抢着说：

    “禀皇上，44式手雷已经制作出二万个，44式手枪已经制作出2百支，44老式子弹1万发。这些都是原来做过的，所以做起来快。新制作的20支步枪正在试射，在300步距离射击精度还不错，只是步枪的枪管制作太难，所以制作数量上不去，王公公说的两辊斜轧制管的办法和热挤压制管的办法，正在想办法做机器，要是机器做成，王公公所说的法子真能管用的话，军器局一个月应该可以制作4000支这种步枪。”

    王承恩一听这位方以智对他说的机器制管办法还有三分疑义，只得自己亲自解释：“这个两辊斜轧制管的办法，差的只是齿轮和链条链轮，这个辊轧机一旦成功，一个月制作一万条枪管都不在话下，至于热挤压机器，本身机器不难做，只是模具和枪管之间的隔热润滑还是得等玻璃出来之后才行，所以暂时用不上热挤压制管办法。另外奴婢去看了方大人制作的新版子弹，用手工冲压铜壳将来可以改为机器冲压，会快得多。新版子弹后大前小，铜壳的缩口解决的也还可以，现在也是用的手工模具缩口，将来也要用机器自动缩口，速度将会是现在的几倍以上。新版子弹缩口以后，口径缩小了一点，枪重降了，膛压也降了，射程也不错。不过用熟铁制作枪管不是长久之计，要尽快建起平炉，炼出好钢来，这些当然不时一蹴而就，以奴婢所见，还是缺少人才啊。”

    崇祯一听王承恩所说，自然理解，王承恩即使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还得尽快启动既定计划，想到这里，朝史可法说道：

    “史爱卿，如今清军和大顺军都是我大明劲敌，我大明若是不想偏安一隅，则必须强军。强军之策，在于建立新军。朕想发布一项旨意，以后凡是考进士的举人，必须先在军中服役一年以上。童生考举人者，也必须在军中服役1年以上。当然，年龄超过35岁者，可以不必按此办理。一是新军之中需要读书识字有胆色的年轻人统军，二是需要一些聪明的读书人从事军器技术发展。当然，凡是在军中服役，不论是统军或者是从事军器制作，凡是表现不错的，在将来考举人和进士的时候可以加分，加分的规则朕告诉王公公拟一个章程，史爱卿再斟酌一下，就可以拟旨发下去了。”崇祯把后世大学体育特招生可以加分的招数用上了。

    史可法忠心办事，而且有个好处就是不固执己见，服从的意识一流。何况皇上所说有理，打不过大顺和清兵，大明朝都要亡了，还谈什么考进士！当下满口应道：“臣遵旨！”

    崇祯和王承恩反复酝酿了半天，生怕这个读书人服兵役的方案在史可法这里通不过，一旦首辅通不过，那些言官再吵吵一阵，说不定这方案要流产。

    崇祯心中高兴，便提议道：“方大人，朕听王承恩说你们的弩炮式掷雷器已经制作好了，朕和在座的几位都一起去看看吧！”

    掷雷器的试验场在城外一处荒地上。方以智向崇祯一行介绍，总共是三种型号掷雷器，三种型号，都是各摆了两台。采用的原理都是动物肌腱扭力弹簧作为蓄力装置，采用棘轮和加力杠杆拉开弩炮，弩炮掷雷臂的顶端装有容纳手雷的雷兜，当通过杠杆棘轮装置将掷雷臂摇下来，到待发位置后，将手雷放进兜内，圆兜正中开有一个孔，让拉火部分可以通过，拔掉手雷的保险销，再将拉环套进固定在掷雷臂的一根销子上。然后一扣掷雷器扳机，掷雷臂立即高速转动，直到转到挡块处，掷雷臂被挡块挡住，而手雷随着巨大的惯性脱离掷雷臂，在脱离掷雷臂的过程中，由于拉火铁片套在掷雷臂的销子上，在手雷脱离的一瞬间，随掷雷臂突然停止的拉火铁片和高速向前飞去的手雷产生高速相对运动，铁片和手雷中燧石砂粒高速摩擦，擦出火花，点燃手雷。点燃的手雷高速飞出，在远处爆炸。这就是掷雷器完成掷雷的全过程。第一种是小型掷雷器，这种小型掷雷器最大掷雷距离是60步，采用单兵手雷，小型掷雷器两人可以携带，单人即可操作。第二组为中型掷雷器，这种中型掷雷器有两级动力肌腱扭力弹簧，采用不同于单兵手雷的中型霹雳雷，一个雷重六斤，最大掷雷距离为200步，这种型号掷雷器重三百斤，设有滚轮，由骡马牵引，二人即可操作。第三种是大型掷雷器，这种型号与中型掷雷器相比只是更为巨大，使用大型霹雳雷，一个雷重达16斤，最大掷雷距离400步，掷雷器总重达到了九百斤，设有四个轮子，由骡马牵引，需要三人操作。

    大型霹雳雷的爆炸效果煞是震撼，预先放置在目标地的木板被炸了个粉碎，好好的刀枪也面目全非。这种大型霹雳雷主要是打击面目标，比如遮断后续骑兵，在防守城池方面威力惊人，当然攻城也不错。

    弩炮式掷雷器最大的优势就是制作门槛低，木头和动物肌腱俯拾皆是。中小型掷雷器是“移动长城”计划的一部分，其操作也简便之极，作为步兵支持武器，是短期内迅速提高步兵火力的捷径。在平炉炼钢和制管技术成熟之前，迫击炮和步兵炮这两种本应配置给步兵的炮种，就只好先用弩炮式掷雷器暂时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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