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看向崔先生,他也在看着我,我俩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我想透过他的双眼,看清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看到的却只有麻木。
好吧,既然作为雇主的他都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我更没有必要去坚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个烂好人。
更何况,当前的形势对我们这一边是有利的,因为我们这边现在有四个人,而他们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家伙,一个是残废。
“行,听你的。”说完,我转身带着沈大力等人向里面走,崔先生和大兵则一声不吭的跟在我们的后面。
其实我看得出来,大兵和我的想法一样,但他不敢忤逆崔先生的决定,只能选择沉默。
在压抑的气氛中,我们绕过石像,接连穿过两道石门,回到了那间被水墨山水围绕着的大厅里面。
我们来到位于中央的巨大石桌旁边,我指着桌子上的那方砚台对冷月说:“把虹霓幼虫夹出来放到那里面吧。”
接着,我又安排沈大力和张毅暂时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清理到地上,以保证桌面上那丑陋的山水图能够完成的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取下石桌上的那只玉笔,用坚硬的玉制笔头轻轻碰了碰砚台里面的那只虹霓幼虫。
虹霓幼虫受到刺激,立刻分泌出带有很强腐蚀性的透明液体。
这个过程挺让我担心的,因为我不知道这虫子会不会一下子把那毒液溅射到我们身上,幸运的是,那小虫子只是分泌毒液,并不会将之当成“远程武器”。
那毒液虽然腐蚀性很强,但并不会对玉石造成伤损。
我用笔头沾满毒液之后,小心提笔,让沈大力将我们之前绘制下来的山水图取出来,展开在我面前。
冷月似乎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居然兴致勃勃的过来要求执笔。
想到在金沙古城里他那丑陋的地图,我哪还敢让他动手,忙出言让他退到一边。
我没有着急动笔,在经过又一遍的复查之后,确定无误,我才轻轻落下笔头,开始绘画。
这一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因为笔头是玉的,每次只能沾很少的毒液,所以一个线条我要分很多次来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已经累得胳膊酸疼,只能咬牙坚持,尽力不让手抖,完成了最后一笔。
那只虹霓幼虫为我们贡献了它全部的毒液,也贡献了它的生命,此时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张透明的软皮。
我小心将玉笔放回到笔架之上,然后招呼众人远远退开,警惕的关注这个大厅的一切动静。
然而,几乎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这里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难道,我的判断错了,这里就是这样一个近乎封闭的空间,或者机关不是以这种方式打开的?
正在我有些焦虑的自我怀疑的时候,沈大力忽然指着我们的头顶惊呼道:“五哥,你快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