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拖延,唯有老实回答:“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你说什么?”谷梁鸿急的手下用力,颇有些瞠目结舌了,“我儿子的毒无解?”
他的心忽而又慌了,假如像之前窦璎给自己服用的那种毒无解,安儿就危险,因为自己和苏落不是时时都那么幸运能找到神医公孙渡。
沙漠之王道:“是没有解药,因为你儿子根本没有中毒。”
这样?这可以信吗?谷梁鸿迟迟疑疑,回忆自己给儿子把脉,确实是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然而苏落说过,一旦这种毒就是毫无任何迹象呢,一旦狡诈的沙漠之王诓骗自己呢,不能用儿子的性命冒险,他再喝道:“你想骗我,赶紧交出解药。”
沙漠之王重复:“真的,你儿子没有中毒,我那鹰卫是使了招兵不厌诈,知道你疼爱儿子,料定你因为疼爱儿子而乱了方寸,也就无法明辨真假,你看看,不出所料,你中计了,但我这回没有骗你。”
谷梁鸿似信非信,看他一脸的真诚,然而沙漠之王是小人,小人撒谎是家常便饭,小人行恶如探囊取物,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突然间谷梁鸿不知该如何应对,戈璇玑过来道:“让我来。”
他当即念动咒语,又把双手在胸前结了个非常复杂的印伽,心口合一,心手并用,咒语穿越**进入到沙漠之王体内,蛊虫听到召唤,开始行动,沙漠之王突然就躬着身子,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惨叫,内里像有千千万万的毒虫在撕咬,痛到最后人都倒在地上,呈虚脱状,汗流浃背,脸色惨白,不停的告饶:“真的没有解药,真的没有中毒。”
这样的情形下他应该不会撒谎,谷梁鸿想,然而转念一琢磨沙漠之王是何许人也,别看他逢人拍马,假使他没有狠辣和机智,如何能控制得了那么多功夫一流的鹰卫,如何让他们为自己卖命,更不能盘踞这么大的风城,霸占这么大片的沙漠,是以谷梁鸿怕他是在抵死坚忍,没有对自己说实话,终究是涉及到儿子的性命,想安儿还不到两岁,都是因为自己这个父亲树敌太多他才跟着遭殃遭罪,心痛儿子,于是没有喊戈璇玑住手。
到最后沙漠之王嘴角渗出一丝丝黑色的血液,目光都渐呈迷离之状,不是将死就是蛊毒太深,谷梁鸿见他还是重复说安儿没有中毒,也并无解药,这回真的信了,立即让戈璇玑住手。
没料到戈璇玑一心想杀了沙漠之王,见他无力反抗,随即过去一剑刺入他的心口,纵横沙漠,风光无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的沙漠之王也真的死了。
谷梁鸿骇然的看着戈璇玑:“我还有话问他,你怎么能杀人。”
戈璇玑拔出宝剑,看沙漠之王的尸首噗通倒地,冷静道:“杀他是我的夙愿,此后整个沙漠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不会再有掠劫商队祸害百姓之事,这难道不好吗。”
谷梁鸿无言以对,好或者不好,分怎么看待,沙漠之王非善类,但戈璇玑这样违背自己的叮咛草菅人命,谷梁鸿心里也很是不舒服,他唉声叹气,差点捶胸顿足,沙漠之王死不足惜,但他还想问问那个之前劫持儿子的鹰卫在哪里,沙漠之王说儿子没有中毒也没有解药,一旦那个鹰卫真的下黑手呢,谷梁鸿是一丝一毫都不敢用儿子做赌注。
既然人已经死了,埋怨戈璇玑也无用,谷梁鸿一心找到那个劫持安儿的鹰卫,在那些鹰卫当中穿梭,看了半天却一直没有发现那个鹰卫。
正在此时戈璇玑口哨声起,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很多手持兵刃之人,到了这里不由分说就一顿乱砍,那些还被神识功定住的鹰卫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地,城门口顿时血流成河。
谷梁鸿拦阻不了,茫然的看着戈璇玑,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我的安儿中毒果然如沙漠之王所言是假的,而劫持安儿的人是你派遣,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杀沙漠之王,你同时利用了我和沙漠之王两个人,因为那个劫持安儿的鹰卫应该是你手下,他是奉你的命潜伏在沙漠之王身边。”
戈璇玑收了宝剑入鞘,然后朝他拱手作揖:“抱歉。”
这一句抱歉谷梁鸿当他是承认了自己猜测的一切,大怒,冲过去食指中指并拢成剑,抵住他心口,道:“天下没人敢利用我谷梁鸿,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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