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心里更装不下别的男人,感觉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假如你真能帮我把他救活,我欠他的就还清了,然后我就嫁给你,不敢做你的王妃,做你的侍婢就可以。”
脱欢把目光对上她的目光,彼此凝视许久,脱欢突然抱住她按在地上,须臾间便吻了过去,苏落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脱欢气问:“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不是想做我的侍婢吗,一亲香泽都不肯,更别说把身子给我。”
苏落捂着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看他,看他恼怒,看他失望,于是,慢慢的把手抽离,眼睛看似动都没动,泪水却从眼角溢了出去,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好,什么都随你,只是你答应我,之后就要立即日夜兼程的送他回凉州,而且必须找到公孙渡,而且必须把他救活,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脱欢恨恨的看着她,接着狠狠的在她肩头咬了下去,痛得苏落皱着眉咬着牙,许久,脱欢才松口,怒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他。”
说完,起身而去。
苏落躺在那里侧头看着脱欢片刻消失在黑暗中,而他的随从业已消失无踪,他不肯帮自己,苏落翻过身去,看着谷梁鸿慢慢爬去,边爬边怒吼:“老天,你不是有好生之德吗,你对我何其歹毒,你让我一出生就没了父母,接着你让我称为墨宗一名任人唾骂的谍女,然后你让我和喜欢的男人称成为翁媳,你让我难产,你让我无数次受伤,你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磨难,现在,你又想把我深爱的男人夺走,见鬼去吧,我偏不,偏不,偏不!”
她怒吼着,终于爬到谷梁鸿身边,搂住他道:“大叔,我带你走,我一定会救了你,假如救不了你,我就陪着你死,到死我们都不分离。”
她不知是爬的累还是骂的累,总之累得气喘吁吁,把脑袋贴在谷梁鸿脸上,蓦然感觉他眼角湿乎乎的,还以为是自己的泪,抱住他想站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站是站起了,却腿一软,两个人一起倒地,不知这里有个斜坡,立即搂着他骨碌碌滚了下去……
“哎呀,砸死老朽了!”有人大喊一声,苏落听着怎么像公孙渡,夜黑看不清,影影绰绰感觉对面站起一个人,想自己一定是太着急见公孙渡,他怎么会在此出现,他也不会和自己见面每次都是这么离奇,第一次是被自己撞的,第二次是被自己砸的。
四处去摸谷梁鸿,所幸他在旁边,而那个人已经打着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火把,晃了晃苏落,苏落突然一跃而起,因为这个人就是公孙渡。
她立即抓住公孙渡,急的话都说不利落:“你是,是你,神医,我找你,快救命,救他!”
她手指谷梁鸿,没等公孙渡有何反应,她大悲大喜,又疲劳饥饿,又摔了下,当即晕倒在地。
未知过来多久,等她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天光大亮,自己身处一个营帐内,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袍子,突然想起谷梁鸿,呼哧坐起,见谷梁鸿就躺在另外一个木榻上,隔着衣服,身上密集的扎着银针,突然,苏落就把脑袋伏在屈起的双膝上哭了起来,起初是压抑的哭,最后是放声大哭,因为谷梁鸿这个样子,证明昨晚自己遇到的就是神医公孙渡,而他正在救治谷梁鸿。
噔噔噔,公孙渡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她不耐烦道:“你吵到我了。”
苏落扑下榻去,在他面前不停的叩头,公孙渡又是不耐烦的喊她起来,见她不起,无奈蹲下身子拉起她,道:“你不用感谢我,总之我的条件你已经知道,这次我可不会再要什么画作。”
苏落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眼睛鼻子嘴巴胳膊还是腿,心肝肺肚子随便你选。”
公孙渡看了看她,很是为难道:“风尘仆仆还是这么美,假如把你弄得不完整,真是暴殄天物,可是不要我又不能坏了规矩,让我想想吧。”
这时脱欢从门口大步而进,苏落气呼呼的不理他,暂时还不知道昨晚是脱欢帮着公孙渡,把她和谷梁鸿弄回自己营地的,脱欢其实没想不帮她,只是准备安排好自己的事务再走,回头却不见了她,到处的找就找到公孙渡他们三人,是以动手弄了回来。
脱欢此时对公孙渡道:“我长的丑,又是男人,你要什么我给你,但你绝对不能伤害这位姑娘,否则,我就杀了你。”
公孙渡几步跨到谷梁鸿身边,威胁道:“好啊,那我现在就停止救人。”
苏落急忙高喊:“不要!”然后突然拔下脱欢腰间的刀,朝自己的手臂砍去:“我把身上的一切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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