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灿烂的灯光正照着凌雪脸上。她的确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这也是她最引为自傲的,多年来仔细的呵护,饮食的节制,再加上各种珍贵的化妆品,使她保持着动人的美丽姿容。
凌雪刚刚和慕容辰从专属楼梯走进这间专属的办公室,透过一扇特制的大玻璃能尽揽楼下赌场的全貌,而楼下却看不到屋内的情形。她喜欢坐在这里,居高临下看着下面或高雅或粗俗的赌客们的表演,她喜欢这种奢华的热闹。
“先生,夫人。”赌场管事向账本放在了桌上,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是三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辛苦了,赵经理。”慕容辰很客气地点了点头。
“不亏就行。”凌雪很随便地摆了摆手,带着灿烂的笑容,显出她的心情极好。没错,在香港狠狠捞了一票,她没办法不高兴。
赵经理疑惑其意,慌忙注释道:“夫人言重了,我们不断尽心竭力——”
“哈哈,夫人没有别的意思。”慕容辰笑着拍了拍赵经理的肩膀,“她是高兴,你不用介意。”
咦,凌雪嘴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站起身走到大玻璃前,用力望着下面赌场中的一张桌子。
“怎么了,阿雪。”慕容辰对妻子是爱到了极点,也走过来和凌雪并肩而立,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际。
“这家伙——”凌雪用力揉了揉眼睛,用手指导着,左右歪头仔细端详,还有些不太确定。
“夫人,这家伙有问题?”赵经理赶忙走过来,有些紧张地问道:“要不要叫人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凌雪自言自语着,眯着眼睛悄然摇了摇头,这个长着络腮胡子,戴着副眼镜的家伙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啊,手里夹着的香烟烟灰虽已有一寸多长,却还是连一点都没有掉下来,好稳的手啊!
“我这就去。”赵经理以为这是凌雪的命令,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上眼药,虽然赌场得按国家规定行事,将捣乱的家伙送警局,但让这家伙在这里吃点苦头还是能办到的。
“哈,原来是他。”凌雪终究看出来了,笑得开心,这才注意到赵经理正向门口大步走去,不由得叫道:“老赵,你干什么去?”
赵经理停下脚步,转身回答道:“我带人去抓那个出千的家伙。”
“谁说他出千了?”凌雪脸上笑意不减,“去抓他,你活够了。”说完,她用胳膊肘悄然捣捣慕容辰的肚子,“走,下去陪四哥玩一会儿,太不象话,跑咱家来赢钱。”
慕容辰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用力看了看,也不由得失笑道:“我看算了,让他痛快地玩儿,咱们下去倒是扰了他的兴致。等他收手的时候,咱们再找他算账。”
“不行。”凌雪笑着摇头,“这样,我自己下去,他不是易容化装嘛,我也陪他玩,这招儿真的很有趣呢!”
开牌完毕,黄历悄然磕了磕烟灰,将赢来的筹码划拉到面前。都是一些小钱,他可不是来发财的,而是体会一下时隔多年后的那种感觉。当个破总统,还真是累人,就算退下来了,也得注意影响。弄个络腮胡子,还挺扎得慌。
一阵香风吹过,身旁的座位上多了位女士,戴着大墨镜,头上还包了个纱巾。黄历瞥了一眼,也没在意,随手扔了几个小筹码,示意庄家发牌。
二十一点,最普通、最简单的一种赌博方式。黄历不是赌神,完全是靠运气和概率来玩儿。
“十七点啊,还敢要嘛?”凌雪粗着嗓子调侃道。
黄历翻了翻眼睛,讨厌,要不要关你屁事,嗓子粗得象个烟囱,白瞎那么高雅的香水了。他有些赌气地招了招手,荷官发过一张牌——
“吼吼,爆了。”凌雪幸灾乐祸地笑着。
扫帚星!黄历暗暗骂了一句,决定不受干扰,继续玩牌。可凌雪在旁边老说怪话骚扰他,气得他眼珠子差点翻到后边去。
“我们俩认识吗?”黄历有些忍无可忍地转头问道。
凌雪向前凑了凑,盯着黄历的眼睛笑道:“你说呢?烧成灰我都认得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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