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装出笑脸连连点头,挥手叫过勤务兵,然后开始摆姿势。
“嗨,你过来呀”黄历一见宋兴初那傻样就生气,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在亲密合影,他倒象没事一样,在旁傻呵呵地笑。
“来,女同志站中间。”黄历开始指挥起来,“兴初,你把手搭在小黄的肩膀上,我在这边,对,好,就这个样子,保持住。”
一连照了好几张,黄瑞芳又掏出好几个小笔记本,请求黄历签名,黄历怀疑她要去倒卖。
总算忙活完了,黄瑞芳心满意足地告辞走了,宋兴初跟在后面,黄历趁机一脚踢在这家伙的屁股上,傻蛋一个,连泡妞也不会,还得麻烦老子。
黄历余气未消地转过身,却发现何梦雨俏生生地站在树荫下,含笑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两人见面时都有些尴尬,碍于人多,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现在,单独面对时,一种说不清的气氛开始弥漫。
“黄大哥,您,您有空儿吧?”何梦雨走了过来,有些迟疑地问道。
“当然,来,梦雨,咱们坐下谈。”黄历深深叹了口气,过去的已经过去,各人的生活都已经改变,朋友,现在只是朋友而已。
何梦雨轻轻坐下,半晌无语,还是黄历打破了沉默,勤务兵送来了饮料,他递了过去。
“这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你过得还好吧?”黄历很客气地问道。
“还好,总算看到了胜利。”何梦雨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在云南,大后方啊,生活虽然苦一些,但总比拿枪打仗活得长远。”
“话不是这么说。”黄历慢慢喝着饮料,缓缓说道:“我当初就跟你说过,各人有各人的责任,各人在尽各人的力量,不是谁的工作危险便高尚。其实,我很想把盈秋也送到后方,可惜她太执拗,唉,不说了。”
“我倒是很羡慕她。”何梦雨轻轻转着手中的杯子,低沉地说道:“能与所爱的人并肩战斗,能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勇于牺牲,生命虽短暂,但却比那些苟活的人更炫耀出光采。”
黄历沉默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从我个人来讲,倒更希望生活得平淡,可惜——”
“可惜黄大哥注定不属于平淡,一个人的能力大,就注定要负起更大的责任。”何梦雨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南洋国的婚姻法还没颁布?是一夫一妻制吗?”
“啊?”黄历愣怔了一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没颁布吗?
“呵呵,开个玩笑。”何梦雨笑了,但笑容中包含着一丝苦涩。
黄历无奈地挠了挠头,传染,被宋兴初这家伙传染了,他缓缓说道:“谁也不怪,只怪老天的安排。梦雨,你岁数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何梦雨垂下眼睑沉思了一下,抬头笑道:“好啊,我想在南洋国找一个,你说怎么样?”
黄历赶紧点头,“不错的想法,国内不安稳,内战恐怕不可避免,你留下也好,建设一个海外新中华,也是相当有意义的事情。”
何梦雨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该说什么,这种感情的事情,令人纠结,伤感,失落,但也有那么一点希翼。
…………………
黄历事务繁多,陪了客人一天后,便又回到了司令部。人员安排好了,让这些客人多走走,多看看,就当旅游了。慕容辰与中国国民政府的会谈还是取得了相当的成效,国民政府谨慎地答应会在联合国为南洋国担供支持,对移民的事情还没最后确定,但也没有出台限制政策,加上准许向南洋国进行劳务输出,可以说是开了一道移民的小门。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内战爆发,便会有大量的人口寻找安全的港湾,特别是国民党败势已定的时候。对于中国国内的政局,黄历没有干涉的意图,都是华人,兄弟内讧,早点结束,也少死些人,少损失些财产。腐败,可以毁掉一个政权,国民党看不到这一点,等意识到人心向背时,也已经晚了。
荷兰人正在不断地向爪哇岛增兵,按照情报分析,到一九四六二月或三月,兵力将达到九万,已经可以采取有限度的军事行动。显然,这些兵力对于黄历来说,还构不成实质的威胁。而且荷兰人应该知道,这只是一支远隔重洋的军队,无法与南洋国的本土地利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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