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表现不出愤怒的神情了。
机枪副射手推开同伴的尸体,操起机关枪,继续狂猛的射击。而黄历已经匐匍着开始转移阵地,空中飞过的子弹对他毫无影响。
敌人走了嘛?鬼子副射手停止了射击,拂了把脸,不断飞扑到脸上的雪真讨厌。呯,这次换成了更讨厌的,催命的子弹扑到了他的脸上。
鬼子们害怕了,虽然他们是畜生,但这一组人马已经阵亡过半,而敌人还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随时会射来要命的子弹。暴风雨中,听枪声辨别方位变得很困难,只知道敌人在前方,是正前方,还是侧前方,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根本无法判断。
幸好,这里有不知死活的家伙赶来支援了。几个鬼子冲出了树林,声势很大,鬼子军官用刀一指,机枪手抱着机关枪出密集的子弹,掷弹筒手蹲在地上,开始发射榴弹。
趴在地上的鬼子还来不及提醒同伴注意,子弹已经飞速而至,首当其冲的是那个威猛无比的鬼子机枪手,胸前突然爆出血花,他仰面摔倒,还尽职尽责地扣着板机,子弹都射向了空中。
通,掷弹筒发出闷响,片刻后,远处腾起了一大团雪尘和泥土。掷弹筒手再次装填,速度很快,不过十几秒钟,几乎与“通”的一声重合,催命的枪声响了起来,鬼子摔倒在地,远处又炸响了一颗榴弹。
“牙叽给给”两个倒毙的鬼子并未引起这个鬼子军官的恐惧,不知死活的他举着军刀一指,鬼子们呐喊着开始冲锋。
对,就这么来,留着你,就是让你领着手下送死的,快,再跑得快一点。看着鬼子们象笨拙的狗熊似的在雪里奔跑,黄历在雪里打个两个滚,在一块岩石后藏身,飞快地换上弹夹,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仇的快意,五百多米的距离,掷弹筒对他也构不成威胁,而且这段雪路足够收拾你们这群畜生了。
趴在地上的三个鬼子无奈地跟着冲锋,但喊得挺响,脚下却慢得够呛。谁说鬼子不怕死,谁说鬼子是人形机器,也有个别的家伙还是比较聪明的。
呯,呯,呯……黄历依仗着风雪的帮助,使敌人难以准确地找到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从岩石后伸出枪,冷冷地射杀着雪地里跋涉的鬼子。这帮畜生跑得太慢了,难道不应该四条腿着地吗?他很狡猾,狙击的顺序是从后往前,使得前面的鬼子根本不知道身后的同伴在一个个倒下。
黄历滑下小洼地,猫着腰向侧面移动,怪不得跑得慢,雪这么厚,拔腿真的很费劲。他就地一滚,这一小片顽强地在暴风雪中摇摆的灌木丛,又成了他的新阵地。
鬼子军官觉察到了异样,听枪声,对面似乎只有一个人啊看,前面这个士兵多么勇敢,而且毫发无伤。他兴奋起来,追上去,抓住他,把他撕成碎片。他直起身子,举起军刀,迎着风雪嚎叫了一声。
嗯?怎么应者寥寥,士气不高啊鬼子军官很不满地回头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有两个士兵跟在他身后,不到二百米的雪地里错落地躺着还没被风雪掩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