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而陆续加强了。但仓促之下,显然还远远不够,特别是远东方面针对日本人的情报工作。
黄历跟着詹森来到了一座三层的公寓,詹森的家占了第三层的好几间房子,这或许是保密的需要。
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喝着咖啡,黄历和詹森这回可以放松下来,随意地聊着感兴趣的话题,而泰丽则在隔壁的房间自得其乐地弹着钢琴。
“陈先生的情况,我已经通过泰丽了解了一些,对于您的行为,我是钦佩的,为国家而奋战,这是一个爱国者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詹森笑着恭维道:“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泰丽会xiǎoxiǎo地给您提供帮助。”
“很久之前?竟然是这样啊!”黄历还真没想到泰丽这样一个神职工作者竟然也有着别样的身分。
“不要误会,泰丽是把传教和主持正义联成一体,当成一种信仰、一种事业、一种为国家利益去从事和服务的那种人,而不是专业的——”詹森解释道:“泰丽的父亲是我的好友,有些事情,她愿意向我这个长辈倾诉并征询意见。对于日本人的暴行,我想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感到愤慨。”
说得好听。黄历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首先我要对泰丽的帮助表示感谢,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
詹森笑着示意黄历吃些xiǎo点心,看似真诚地说道:“我们美国有句话:yu使别人相信自己,首先要相信别人。我对陈先生是坦诚相见,希望你也如此。”
“那当然。”黄历的表情同样毫不作伪,他向沙发上靠了靠,轻轻拿起xiǎo点心吃着,这种放松的姿态让詹森感到很满意。
“陈先生,你是一个有头脑,有力量的人。而美国政fu是同情中国的,并且不会承认任何一个国家有必要和有理由在一个不属于它主权范围的地区内规定一个‘新秩序’的条件和状况,并自命为这个‘新秩序’的掌权者和代言人。只是现在我国还没有做好准备,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詹森开始把话题向自己希望的方向上引导。
黄历很用心地听着,表面是这样,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善变的,取决于自身的利害关系。所谓的没准备好,同情,不承认,都是空dong的毫无意义的东西,如果美国得到了想要的,那就会毫不犹豫地通过牺牲中国局部利益与日达成妥协。
“合作,这个词很恰当。”黄历端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感兴趣地问道:“不知是怎样的合作?”
詹森沉yin了一下,说道:“双方都保持着独立,而我们会为你们提供更大的方便与帮助,你们也要帮助我们解决一些xiǎo问题。当然,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合作的基础应该很牢固。”
黄历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权衡着利弊得失,而且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他试探着问道:“所谓的xiǎo问题是怎样的,能否举个例子?”
詹森狡黠地一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到了黄历的跟前,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想知道这个日本人的确切住址,以及行踪情况。”
这是一个很令人难忘的形象,黄历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如果是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nv人,长成这样,演nv鬼都不用化装了。额头突出,毫无血sè的圆鼓脸;扁平的鼻子上面是两只似开未开、似闭非闭的浑浊的眼睛;嘴巴很大,嘴chunféi厚,尽管抿紧了嘴chun,几枚mén牙还是顽强地从里面突了出来。
从另一张侧面的全身像看来,这个nv人xiong脯平瘪,腰身短粗,身材矮xiǎo……够了,不必再看下去了。黄历虽然努力克制,但脸上还是带出了怪异的表情。
“呵呵,很令人难忘,不是吗?”詹森收起了照片,这种形象只看一遍就会记得很清楚,他是深有体会。
“很难忘,真的是这样。”黄历的表情恢复了自然,好奇地问道:“她是谁,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日本人,中国人好象还没有比她更丑的。”詹森很郑重地说道。
“在北平?”黄历继续问道。
詹森点了点头,说道:“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受到了日本人的严密保护,想完成任务并不容易。”
黄历沉思了一下,说道:“关于合作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马上答复你,请给我些时间。”
“我完全理解。”詹森很大方地笑道:“想好了,你可以找泰丽,就由她充当我们之间的联络人好了。”
在詹森家里耽搁了很长的时间,又因为有特务的跟踪,黄历放弃了再去找抗团人员的企图,和泰丽一齐坐车返回燕大。
“那个日本丑nv人,并不简单。”泰丽边开车边好意地提醒道:“詹森如果让你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你可以推掉。”
“你知道。”黄历的眼睛从车窗外的行人身上移过来,望着泰丽问道:“说得详细些,这个日本nv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只知道她和以前美国驻神户领事馆的密码失窍案有关。”泰丽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一次,日本人搞到了美国政fu的‘灰密’、‘褐密’、换字代替表、海军条形密码等秘密文件。这件丑事直到最近才被发觉,所以,这个丑nv人一到中国,北平、天津、上海的领事馆都特别紧张,加强了防备。”
黄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活该,美国人原来还出过这么大的丑啊!那个长得太超乎想象的nv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个xiǎo问题看来一点也不xiǎ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