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日本鬼子的憎恨,一步步拼杀到这个局面,虽不能说是惊天动地,却也能聊以自慰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如huā似yu,纯洁温柔的老婆。
“想什么呢?笑得这样,这样坏。”程盈秋用手指捅了了黄历一下,瞪了他一眼。
“哦,我正在思考国家大事,正在思考国际间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还有人生的真谛……”黄历一本正经的说道。
“才怪呢!”程盈秋撇了撇嘴。
黄历笑了笑,低下头轻轻一wěn,下了炕,在外面转了一圈,端进来一盆热水,将程盈秋的鞋袜除去,把脚丫泡了进去。
程盈秋坐了起来,倚着黄历的肩膀,柔声说道:“今晚不要熬着看书了,累了就好好歇会儿。”
“怎么?不想我变成你心目中的形象了。”黄历搂着她的肩膀,好笑地问道。
“不行了,我放弃。”程盈秋轻轻晃着脑袋,说道:“你愿意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吧,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要是再陪你熬下去,我就快变成黄脸婆了,你没看见我都有黑眼圈了,还不存好心,故意折磨人家。”
“哎,早这样就好了吗!”黄历轻轻拍了拍程盈秋的xiǎo手,说道:“读书咱不反对,长知识吗,高大爷不是有句话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吗。可咱中国也有句话: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xing格和脾气哪是那么容易变过来的。”
“高大爷?”程盈秋愣了一下,立刻醒悟过来,笑骂道:“瞎给人取外号,高尔基到你嘴里就变了国家了,倒象个种地看mén的老头儿一样。”
黄历呵呵笑了两声,沉默了一下,有些低沉地说道:“组织上不同意我留在游击队,说是平津更需要我。”
程盈秋诧异地看了黄历一眼,轻轻把头靠在黄历的肩膀上,过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国难当头,光是儿nv情长也确实不适合。那里更需要你,你便去吧!”
黄历苦笑一下,这个问题两人早就谈论过,现在结果一定,倒也没有太多可说的。他轻轻wěn了wěn程盈秋的发际,起身把水倒到外面。
“时候不早了,你别看书了,我也累得很,快睡觉吧!”程盈秋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你说我这是何苦呢,nong得两个人都遭罪。算了,嫁ji随ji,嫁狗随狗,好赖就这么着吧!”
“嗯!你算是跳进我这个大火坑了,想爬出去可不容易。”黄历也努力用轻松的话语冲散气氛的凝重。他走到桌前吹熄了灯,和程盈秋并头而卧。
悉悉嗦嗦的声音响了几下,程盈秋温热的身子主动偎了过来,黄历无声地将她抱住,这时候语言是多余的,几点水珠落到了他的脸上,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泻在程盈秋的脸上,她的脸仿佛在牛ru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一层轻纱,眼泪象是轻纱上点缀的珍珠……
月亮渐渐的升高了,大地沐浴在一片皎洁柔和的银光里,宁静而又深远。轻风掠过,树叶摇曳着发出一阵响声,象是在jiāo颈低语。不知是被什么响声惊起的xiǎo鸟,扑愣了几下翅膀,啁啾了几声,又缩回巢里。所有这些声响,并没有破坏夜的宁静,反而使月夜显得更加宁静、深沉。
县城的鬼子司令部里,月光同样静静的流泻下来,给人的感觉却象脱离了整体而单独存在一般,不是皎洁和柔和,而是惨白和冰冷,象是罩着裹尸布。
经过一段煞费心机的苦心琢磨和仔细研究,松下认为对游击队的行动规律有了些了解,他认为以往的出发扫dàng,只不过是给受损伤的脸上擦擦粉,实际上效果不大,要对付在山区活动的游击队必须采取新的战术。
“皇军是猛虎,但抓老鼠就力不从心了,还得依靠象傅老二这样的嗅觉灵敏的狗。大队的匪军将由正规部队负责解决,而游击队的jing干xiǎo分队则要靠你了。”松下的眼睛从眼镜片后面shè出两道寒光,对大木苍野说道:“组建特别xiǎo队的工作要抓紧了,将由你担任指挥官,在山林中与所谓的游击队jing锐展开厮杀,这是一次真正的考验。”
“阁下放心。”大木苍野郑重地说道:“这支特别xiǎo队将集中皇军的jing英,而且行动将保持高度机动和秘密,必然会给敌人毁灭xing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