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回来了,带来了最新的情报。
“打了车队后,鬼子便以xiǎo队为单位,出动了五六支人马,四处搜剿咱们,这附近村子的老百姓又遭罪了。”余成志接过沈栋递过来的水碗,咕咚咕咚喝了底朝上,抹了把嘴。
沈栋和黄历对视了一眼,这也是能预料到的事情,两人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好受,但却并没有太过愧疚。反抗侵略者,这是每个国民应该做的事情,他们不应该为自己的英勇而受到指责。
“这两天消停了不少,看样子,鬼子要在好几个地方增加据点。对了,现在鬼子车队多了押运的士兵,车上架着机关枪,可是被咱们给吓坏了。”余成志说到这里,抿起嘴角,带着丝自豪的笑意。
“你把鬼子要建据点的地方标记出来。”沈栋拿过地图,对余成志说道:“这几天跑得辛苦了,吃过饭,早点休息。”
黄历见没有什么事情了,便走出了山dong,站在dong口,天空上奔涌的黑云正从南面碾压过来,这一片天地象是突然落进了黑sè深渊,被囚在天罗地网里,看不到一丝光源,这将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也许还是个暴雨雷霆的夜晚,因为天边传来了沉闷的雷声。
“看这天,好象要下雨呀?”沈栋也慢慢走了出来,也望了望天,得出了与黄历差不多的结论。
“你应该等一会儿再说这话。”黄历淡淡地笑道:“等一会儿雨点掉下来,你再说该多合适。”
“呵呵,老三,你什么时候都能说出让人感到轻松的话语,这是xing格使然,还是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沈栋笑着问道。
黄历沉yin了一下,竟然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低沉地说道:“害怕这个词有些不太合适,我是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害怕的事情,我害怕生离死别,害怕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爱人有什么不测。如果把害怕换成畏难,我倒是可以说,我从不畏难。”
沈栋也叹了口气,只要是个人,就会有感情,黄历的害怕也是大多数人的担忧,失去亲人、爱人、朋友的悲伤是难以忘怀和忽略的。
“对了,我刚刚听xiǎo余的话,忽然有了个想法。”黄历岔开了话题,抱着膀子,很放松地笑道:“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咱们这支队伍是不是也该有个响亮的名字。”
沈栋愣了愣,随即明白了黄历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明白了,老三,你要学《水浒》里武松杀人留字吧?这样也好,让鬼子听了就胆战心惊,让中国人听了就浑身带劲儿。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黄历摇了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快的,明天咱们再碰头,你把这事儿告诉大家,都开动下脑筋。”
“好,谁也别闲着。”沈栋哈哈一笑,转身要走,又回头说道:“今晚我来巡夜,老三,你就专心想名字吧,好歹是个老师,这事儿得多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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