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下来,月光清莹如水,泄地如银。远山如黛,近山峥嵘,河水潺湲流泻,夜风吹着宛若海浪起伏的丛林,此情此景,真是一脉关山月夜的意境。
一缕缕头发被小心地放好,黄历用匕首将自己所钟爱的女人的秀发一缕缕割断,程盈秋显得很平静,甚至脸上还有些笑意,直到黄历停下了手。
“好了?”程盈秋试探着问了一句,将脸转向黄历。
黄历轻轻颌首,脸上的神情很复杂,齐耳的短发,让自己看惯了的程盈秋的形象有些陌生。
“不好看?”程盈秋伸手摸着自己的短发,想笑,又扁了扁嘴。
“好看。”黄历微笑点头,“只是看惯了原来的样子,这一变觉得不太适应了。”
程盈秋抿嘴笑了起来,尽管下决心剪掉头发,可她还是担心自己变得丑怪,黄历的话让她心里得到了安慰。
黄历伸手解开衣扣,开始脱衣服,这让程盈秋吓了一跳,这家伙要干什么,不会是想那个吧,这周围都是特勤队员,谁知道有没有醒着的,再说还有哨兵呢
“阿历,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这,这太不合适了。”程盈秋又不敢高声喊叫,只好边向后退,边低声劝道。
黄历呵呵一笑,张牙舞爪吓唬了程盈秋一下,程盈秋退得更急,脚下一绊,坐到了地上。黄历将防弹背心脱下,将外衣一披,上前两步,伸手扶住了程盈秋。
“来,把这个穿上。”黄历将防弹衣塞到程盈秋怀里,说道:“以前给你穿,你死活不肯,现在可不能再耍性子了,打仗时我不能再分心照顾你,你也得让我少操些心吧”
“还是你穿着,你总冲杀在前,这样才安全。”程盈秋执拗地拒绝着。
黄历不由分说,也不想和她继续解释,一手使劲搂着她,一手便去解她的衣服扣。
程盈秋臊得满脸通红,又挣脱不开黄历的魔掌,只好无奈地求饶,“好了,好了,你松开手,我自己穿还不行嘛?”
黄历停顿了一下,松开了手,坏笑着威胁道:“你要敢不穿,我就来硬的,反正你是我媳妇儿,没人敢管。”
程盈秋使劲捶了黄历一拳,拿起防弹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将防弹衣穿在里面。当黄历穿过的带有汗味的衣服贴在她身上时,她有一种奇异、兴奋的感觉,仿佛黄历正在把身上的全部热力,注入她的身体,使她感到极度的充实……她的嘴唇登时有些发干。
周围被皓洁的月光笼罩着,景物静静地默立在银色的纱幕里,显得尤其肃穆。溪水潺湲地低吟浅唱着,伴着树上的夏蝉和草丛中的蟋蟀的鸣叫,更衬托出这夏夜的幽静。树荫里闪烁着流动的萤火,远处有鸟鹰和鸮鸟在叫。黄历和程盈秋并肩坐在石头上,尽情享受着这凉爽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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