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伪冀东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张庆余和第二总队队长张砚田便是其中最有实力,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在军统人员的策反下,他们与河北省主席冯治安、国民党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联系,有反正抗日的迹象。
但是张庆余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条件,就是希望刺杀殷逆和池逆的高手能至通州协助起义,换句话说,就是当他的保镖,保护他的安全。
对于张庆余的这个要求,曾澈开始也不敢轻易答应,万一这是张庆余和日本人设的圈套呢,岂不是不打自招,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按照《何梅协定》,蓝衣社应该早就退出华北了,这种违犯协定的事情会不会又成为日本人扩大事端,威胁讹诈的一个借口?再加上黄历又大病卧床,这件事情就这么放在了那里。
现在却有些不同了,卢沟桥开战,已经接近撕破了脸皮,而且有迹象表明,日本可能策动通州的军队,配合日军向北平发起进攻,通州反正举事,便成了摆在曾澈等军统众人面前很有诱惑力的大事。
“黄兄,从各方面情报分析,张庆余确有反正之心,可以确定此次前去,并没有太大的风险。”曾澈将整个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又宽慰着黄历,“黄兄可能不知道,在派你去刺杀殷逆汝耕之前,我们也曾有一次不成功的行动,说来惭愧,负责行动的尚小姐被人出卖,被关进了日本宪兵队。但是,她现在安全回来了——”
黄历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这和通州反正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呀,尚小姐脱脸归来,张庆余功不可没,由此便可判定他确是真心反正,而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黄兄且听我详细讲述——”曾澈说道。
前面说过,戴笠派去一位媚力十足的尚小姐刺杀殷汝耕,却不想逼得太急,被殷汝耕的副官出卖,关进了驻在通州的日本宪兵队。
自从尚小姐被抓到日本宪兵队后,便接受了没完没了的审讯,每当穷于应付时,她便假装头晕、呕吐,讨要镇静药,于吞服时又悄悄吐出来,时间一长,手中攒下的药片已是够麻醉一头大象。
一天晚上,寒风呼啸,小牢里,只有一个日军曹长,尚小姐眼含秋波,娇声软语,向这个日本人讨一些酒,一者御寒,二者消愁。
日军曹长欣然从命,酒是色媒人,他打着歪主意,也正欲借酒助兴。待到一瓶酒喝下,日军曹长烂醉如泥,趴倒在桌上,尚小姐却清醒如常,摸出牢门,爬出院子,开始潜逃。也是凑巧,尚小姐慌不择路,竟是撞到了张庆余的家宅,被张庆余的亲信警卫抓住。张庆余并没有告发,而是暗中加以保护,待风声稍息,将尚小姐送出了通州。
曾澈等人听了脱脸而回的尚小姐的讲述,才认为张庆余确有反正之心,不是虚言以诈,也就萌生了让黄历前往通州,策动伪保安队反正抗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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