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找黄兄商议。”
黄历有些不解,眨着眼睛看看曾澈,又望望陈恭澍,希望他们能说得具体一些。
曾澈冲陈恭澍努了努嘴,陈恭澍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殷逆汝耕被刺后,池逆也受到了很大震动,加上日本人有意扶植这个傀儡,所以,对他的保护措施很是严密。每天从池逆府邸去办公地点,前后竟有四部警卫车护送,谋刺者根本连边都靠不上去。而且,池逆每天坐在哪部车里,也是变化频繁,完全凭他的一时感觉,令人摸不到规律。”
“那岂不是没有丝毫机会?”黄历也皱起了眉头,刺杀必须摸清情况,才能有针对地采取策略,现在听陈恭澍一说,他也没有办法。
“如果池逆一直窝在通州,还真是机会渺茫。”曾澈接着说道:“但是近几天他要坐车去天津,拜会驻天津日军司令香月清司,听说还要与有‘东方劳伦斯’之称的日本大特务土肥原贤二进行秘密会谈。”
黄历沉吟了一下,疑惑地说道:“按理说,池逆宗墨既有怕死之心,日本人又要扶持他,为何要冒险去天津活动,这不会是故意设下的圈套吧?”
曾澈点了点头,对黄历的谨慎表示赞赏,他伸出手指头一条条解释道:“原来呢,我和那个,啸卿兄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随后的情报却证实这不是什么圈套。首先,这些情况是内线报告的,无论是日本人,还是池宗墨,都没有大肆宣扬,甚至可以说是采取了很严格的保密措施,并不象引什么人上钩;其次,日本人想借池宗墨赴津来消除一下殷汝耕被制裁造成的不利影响,让那些心怀叵测的蝥贼知道,日本人是有能力保护他们手下的走狗的。自然,大造舆论是要在池宗墨安全到达天津才开始,现在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一点,池宗墨此行赴津戒备森严,保护措施极为严密,别说是一般土匪,就算是正规部队,想要拦截击杀,也有一定的困难。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
黄历心中很是不屑,中央政府对日本人的退让简直令人愤懑到了极点。一个叛国贼,竟然还容许他在国土上公然出没,实在是窝囊。
见黄历沉默不语,脸上隐隐有愤然之色,曾澈和陈恭澍相视苦笑,也觉得很尴尬,曾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试探着说道:“黄兄,制裁池宗墨,自然是困难极大,可依你看,是否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黄历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屋子里一片寂静。好半晌,黄历才抬起头,正对上曾澈期盼的目光,不禁苦笑道:“周兄,不必对我寄予厚望啊,我又不是神仙。不过呢,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安全,池宗墨被保护得再严密,也不会是被装在保险柜里搬来搬去吧?”
“那是自然。”曾澈听出了黄历话中的隐含的意思,希望又从心底升了起来。
“在众多人员保护下,近身行刺可以排除。”黄历郑重地说道:“而有希望成功的是发展内线,暗下毒手,或者是用炸弹炸车,再一个便是远距离狙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