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沈雨秀眉微抬,暗暗松了口气,继而又是大喜。好你个赵闲,果真没让我失望!
“摆驾回宫。”她将宫装大袖微微一展,外面的宫女立刻进来分开两侧,提着灯笼等待。
“可是小姐…”小丫头扶住沈雨的手,急道:“赵闲那个大坏蛋,他要造反,我们不跑吗?”
“我们跑个什么?再闹把你送给他。”沈雨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俏脸上说不出欢乐。
周围宫女互相探视,眼中都是惊恐之色。都说沈雨皇后与赵闲两人以前关系暧昧不明,而且皇后人宫当天就晕倒,继而以身体有恙为由不予皇上同房,莫非……感觉到沈雨目色微冷,众宫女连忙低头,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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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齐鸣,传遍京都每一处角落。官轿车架接连不断,急速往皇城赶去。
金殿上文武百官队列疏散、神情愤懑。内侍已三次促驾,可是上边那张龙椅仍是空空如也。
群臣不停窃窃私语,以安老爷子为中心离得远远的,生怕惹上了麻烦。还有许多人很奇怪,赵闲都造反了,你老人家不带着家小去接应,还站在金銮殿上作甚?刺激皇上把你推出去斩了?
众官员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个小太监匆匆从侧翼屏风后闪出来,拖着长音喊道:“皇上上殿,文武百官接驾啦!”
文武百官闻言连队列也来不及整,匆匆跪倒见驾,有人偷偷抬头一看,只见建始大帝头戴翼天冠、身穿团龙袍,神色慌张的从里面跑出来,正要开口哭诉痛斥召唤各路兵马勤王救急,哪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了安老爷子。
他还以为满朝文武已经反了,是来逼宫的,吓的差点跪下,急声道:“沈爱卿,沈爱卿,护驾!”
沈凌山脸色较为尴尬,急忙抬手安慰建始大帝。
解墨作为辅国堂之首,叶家没了辅国堂肯定荡然无存,养虎为患的他焦急万分,义正言辞的呵斥道:“安尘老儿,朝廷世代带安家不薄,你竟然纵然孙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事情!”
“皇上!”安老爷子噗通跪在地上,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那些本来等着安老爷子一声令下,就把那昏庸皇帝擒下来的安家一派武将,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大少爷都起兵造反,明白着是要篡位了,你老人家还跪个啥?想领兵阻截自己的孙儿不成?
果不其然,安老爷子神色暴怒,捶胸顿足的道:“皇上!想我爱家世代忠良,受朝廷恩惠之深,老臣断不能忘。那晓得老来,安家竟然出了这等不孝的孙儿,老臣罪该万死啊!!!”
“对对对!拖下去斩了!”建始大帝连忙抬手,准了。
安老爷子脸色一僵,三公六尚书脸色也黑了下来,本来准备保建始帝的臣子也犹豫起来,有没搞错,人家安国公是来请罪的,你敢斩安国公,有人敢动手擒他嘛?赵闲来了进度还不灭了他满门啊!
察觉到满朝文武异样的目光,也不像往曰那般尊敬了,建始大帝真慌了,二话不是对着皇陵的方向跪下:“列祖列宗在上,子孙不孝,让时代基业危在旦夕,还请圣祖保佑……”
我靠!沈凌山彻底心服口服,圣祖皇帝有用还要我着托孤之臣作甚?
他完全不知自己聪慧的乖女儿已经是赵闲的人了,所以他还得保住建始大帝,他怂恿用计杀的赵闲,不赵闲来了绝饶不了他啊!
见安老爷子请罪,徐丞相倒是颇为感激,连忙摆摆手,上前扶住安老爷子:“安国公,罪不在你,安家世代忠良满朝文武谁不知晓?皇上年幼无知,您老不要放在心上…”
建始大帝无知不是一天两天了,安老爷子全当没听见,继续捶胸道:“是老臣的错,不该任用来历不明的歼贼,他早就不是我安家的子孙了。现如今,胆敢做出谋逆的大事,老臣断然不会放过他。”
“国公的意思是?”徐丞相大为惊喜,老眼中闪过几抹精光。满朝文武也把目光聚集在安国公身上,没想到他竟然忠心至此,那些准备就地反戈的武将都颇为尴尬,倒是辅国堂松了口气,只要安老爷子不反,赵闲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安老爷子忠心表够了,当即起身抱拳道:“老臣请命,带兵讨伐反贼,以正我安家之门,还请圣上恩准!”
“好好好!安国公一定要帮朕除了那大胆狂徒。”建始帝这才反应过来,感动的都快哭了,连忙谢天谢地谢祖宗。
沈凌山大为着急,让安国公带兵去阻截赵闲,不是给赵闲送人嘛?若是赵闲不知道密诏的事情还好,若是知道,将那份密诏交给安老爷子,血诏加遗诏白纸黑字的东西,谁看了也会造反的。
可是,血诏密令的事情只有建始帝和他知道,总不能现在跳出来说:“不准安尘走,我用密诏谋害过赵闲,你看了肯定会造反!”那样安国公都不用去前线绕一圈,直接就把小皇帝宰了。
思前想后,沈凌山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那份血诏完全就是催命符,根本不该写啊!
事已至此,他已经知晓大梁接下来的结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