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春,京都盛景,街上行人如炽,小姐才子结伴出游踏春,摩肩擦踵好一番热闹景象。
单人一马立在街边,赵闲有心去把那些去看看其他受苦的‘贱民’,却茫然四顾不知从何下手。
漫无头绪之下,他拨马缓缓前行,沿街行走,不知不觉走到城中以前购买的小院子里,一阵淡淡花香,在此时传进鼻尖。
抬眼望去,以前普通的小院院门,竟然开着,门口摆着两盆不知名的花朵,上面还残留着几点水珠,晶晶莹莹的在出春日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门口青石板路面上,停放这一辆马车,黑色的老马轻轻晃首,不时喷出几个鼻息,可见院子不禁有人居住,还有客人到来。
谁这么大胆子,连我的房子都敢私自住进去。赵闲神色一冷,大步走过去,大有男杀女奸、再杀再奸的意思。
走进几步,忽的问道淡淡的药香,赵闲心中一动,隐约猜到是谁,刚要出声呼唤,却瞧见一个相貌极美的妇人从里面出来。
这美妇人身着碧罗绸衫,蜂腰俏臀,小嘴红润如樱桃,生的倾国倾城,隐隐带着骨子里的高贵,秀眸如水般清澈。
她莲步轻移走向马车,转眼却瞧见骑在马上的赵闲,先是一怔,复又恍然,带着几丝惊喜道:“赵卿当真风流,公务繁忙之际,还不忘来此与佳人私会,看到本宫。是不是很意外啊?”
这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还明目张胆挑逗赵闲的萧皇后,只不过卸去了宫装华裙,换做寻常贵妇的打扮,这样也遮掩不住她久居皇后之位养出来的女王气息,一名一笑都带着几许女上位的感觉。
“小闲!!”忽的传来一声娇呼,小院门口,出来送萧皇后的花语,眸子睁的大大的,酥胸急剧起伏。眼中的惊喜似能把钢铁都融化。痴痴的看着赵闲,甚至忘记了旁边还有人。
身上依旧是暖黄色的裙子,上面绣着几朵白色的牡丹,发髻轻轻束起。穿的比冬天少了。身材比以前更为玲珑。娇颜却失去了昔日的楚楚。
虽然只是几日不见,这次的惊喜,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彼此相依为命。同度多年,她没有离开赵闲超过一天,表面相敬如宾,内心永远有一个特殊的位置,装不下任何外人。
生活平静而温馨,对与喜欢安静的花语来说,静静的活着,不理世俗纷扰,相依相守度过的这些年,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并奢望这种日子永远持续下去。
她对赵闲有无男女之情不得而知,但无可否认的是,她切切实实爱着赵闲,那种无私的,超越爱情,近似亲情的爱。
此生静静相依,直至韶华白首,无波澜,无索取,就那样安静的陪伴着。如同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它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也需要它永远的陪着,但你不用重视,不用把一点心思放在它身上。
或许,自赵闲强吻她那一天起,花语才惊觉自己是个女人,而赵闲是个男人,他想打破这份被她视作珍宝的平静。
起初,花语很生气很伤心,觉得赵闲变了,变的陌生了。可心中那千丝万缕的感情,让她没法拒绝,哪怕赵闲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动手动脚,她也没有埋怨。
“只要他喜欢,就由他去吧,心中还是他永远的姐姐,哪怕换一种方式陪着他。”这是花语唯一的想法,若不是解默和赵闲形式越来越糟糕,都不会让赵闲去提亲。
偶然撞见花语,赵闲眼圈发热,攥紧马缰舍不得逃开那目光。
小闲!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刹那间击碎了赵闲心中最坚硬的地方。身受重伤,昏迷两天,最担心他的是谁?
同居一城,相隔数里,花语却独自的住在这留有他气息的小院里,伴着朵朵鲜花,回忆那不再复返的往事。哪怕她心中牵挂的人,正和别的女子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哪怕自己醒来之后,没有再想起她,她这个曾经被视若生命的女子。
或许她当时就在暗处,为自己的醒来而高兴。或许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呼喊,就如同儿时生病口渴时醒来,迷迷糊糊的呼喊起她的名字。当自己与怡君在床上打闹嬉戏,她黯然离去之时,或许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吧。
赵闲鼻尖阵阵发酸,连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恍然间,一种血浓与水的亲情浮上心头,他爱很多人,‘我爱你’就如同开水般张口就来,当着花语的面,却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难以开口。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有在花语身上能感到,他以前很奇怪,现在这眼神却让他明白,这种感觉叫做亲情,那种纯洁到一尘不染的感情。
春风轻轻吹拂着二人的发丝,彼此目光交织在一起,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思念、牵挂、自责、关怀……
种种情绪,真真实实的落到了萧皇后的眼里。她第一次用眼睛看到感情,两道眼神虽然没有望她,她的心却跟这被牵动。无妨想象置身其中的感觉,她只知道现在自身近乎窒息,每一次吸气都要花费数倍的力气。
这便是爱情?萧皇后抬眼看向赵闲,那目光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没有面具,没有虚伪,没有坏坏的笑容,没有动手动脚的戏弄,只有温柔,专属于男人的温柔。
她久居高位,自幼时代便已是万人敬仰的对象,这些年下来更是见惯了盛世繁华人间美景,自然看透了凡世间所有的男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的目光。还可以这样迷人。
萧皇后突然很庆幸,作晚没有勾引赵闲做那出格的事情,那样她不会把赵闲变成自己的男人,相反,她只能成为赵闲的女人,一个可有可无,因为责任和欲念而存在的女人。
爱情?她可以看到,却无法得到。
本来对花语的嫉妒,此时完全转变为了羡慕,羡慕花语。只是心中的委屈却越发的深了。
萧皇后神色淡然的偏开头。目光投向院门的几朵小花,没有打扰深情对望的二人。
“小花!”赵闲跳下马来,快步跑到门前,想要多言。喉头哽咽却说不出话。
将花语柔弱的身体搂在怀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在此时爆发到了极致。这是花语十余年默默相守酝酿的感情。此时他与花语是一体的,就像树藤与树根,相依相偎。这份独特的感情,没有人能给予。较之爱情碰撞出来的火花,更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周身一紧,差点被赵闲抱起,花语从柔情中惊醒,方觉身旁还有人,顿时羞的面红耳热,纤手抬起,拍拍赵闲的胳膊:“赵闲公子,你,你做什么?”
这生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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