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坐着那里自顾自的喝着酒,有认识的便认出那时松山书院的宋书怀。
“宋书怀竟然也来了?”众人大惊不已,号称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宋书怀,金陵谁人不知何人不晓,竟然也跑的荻花坊来凑热闹。
岳季恒本来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便大为惊喜,他可是收买了荻花坊的老鸨,待会儿出什么题他可全晓得,若把赵闲和四大才子之首的宋书怀全压了下去,他岂不是一飞冲天直接变成江南第一才子,想想都激动啊。
宋书怀对他人的惊异似是习以为常,只是抱拳示意了一番,便起身在来到怡君近前,彬彬有礼的道:“方才听姑娘一曲,当真惊为天人,今ri闻此一曲,ri后再听其他,恐怕也索然无味了。”
岳季恒那能让宋书怀抢了风头,立刻上前道:“适才听闻碧柔姑娘一曲,让人如坐云端,如饮甘泉,碧柔姑娘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实在是让季恒好生仰慕。”
怡君轻掩玉唇娇笑道:“公子过奖了,奴家蒲柳之姿,哪能入得各位公子的法眼。抚琴弄曲这般雕虫小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怡君神se娇媚,说话间,眼光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赵闲坐在桌旁,摸着光滑的下巴意外的笑了笑,暗道:“这也算是本se出演吧,这女人当花魁可比当杀手专业多了。”
岳季恒见到怡君的美态微微一呆,反应过来高声道:“碧柔姑娘太谦虚了。姑娘如花容貌暂且不谈,单就这箫曲,便是登峰造极完美无缺,我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碧柔姑娘可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家啊。”
“公子谬赞了。”怡君谦虚的笑了笑,眸子里却隐隐有几分得意的味道。
数十个公子哥都争先恐后的向怡君献媚,怡君顾盼间神态妩媚,众人皆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之中,陈敏之等人也连番上前打招呼。却听有人轻轻的“哎”了一声,好像有些惋惜。
这一声虽轻,但此时堂中安静之极,众人便都听到了,循声看去,却见是墙边桌子上,坐在一群穿着普通身材彪悍的爷们,而叹息声便是从他们中发出来了。
众人不屑的摇摇头,暗道:一群大老粗不好好看戏,瞎掺合个啥?你听到懂吗你?
怡君也非常惊讶,没想到赵闲也来了这里,她不禁微怨似嗔的瞟了赵闲一眼,暗道:“跑到这种地方来祸害女子被我抓到,竟然还敢出声,真是欠收拾。”
怡君轻轻一笑,漫步走到赵闲近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见怡君装作不认识他,赵闲也没有说破,当下微笑着说道:“在下只是个小铁匠,粗人一个,公子万万不敢当。”
怡君娇笑几声,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碧柔愚昧,方才公子轻叹,可是奴家几手微末之技,难以入得公子法眼?”
就你这三两下,忽悠一帮凯子倒是可以,忽悠我可不够分量了。赵闲暗笑一声,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摇头叹道:“音不对调,破绽百出,实在称不上曲子。”
赵闲语出惊人,大厅中众人皆有些吃惊,这人恁的胆大了些,竟这般信口雌黄,把碧柔姑娘贬的一无是处。
“大胆。”怡君还没来得及生气,一直插不上话的陈敏之,便大声叫道:“碧柔姑娘仙人之才,岂容你这等粗人随意编排?你这厮听得懂吗你?”他的争不过岳季恒和宋书怀,心中自然是窝火,现在有机会教训个不知好歹的粗人在碧柔姑娘面前出出风头,他非常的乐意。
站在陈敏之旁边的岳季恒,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是想到的前几天自己的遭遇,抱着胳膊看起了戏来。
“呸!”赵闲回过身,凶悍的瞪着陈敏之,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出来爷是粗人?我既然敢说出来,则必是有原因的,我和碧柔姑娘讨论音律,关你这没断nai的小屁孩什么事情?”
“你…”陈敏之被噎了个够呛,如此的粗鲁,还敢说自己不是粗人。陈敏之大约十六七岁,和赵闲年纪差不多的,可身材上就差远了,若不是赵闲的胳膊足有他大腿粗,他早就回骂了。
此时,他只能愤愤道:“既然你说碧柔姑娘的曲子不对,那就拿出证据来,莫要哗众取宠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