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章事变前夕6

    次日，高志航一大早便来到货栈，会同马全前往位于奉天城内的东北航空处。二虎由于早晨到了一批队员，为了安置这批队员早走了。马全怀揣银票，仔细包裹了十条“小黄鱼”，两人钻进了一辆黑色小轿车。眼下在奉天城，作为一名商人能拥有一辆轿车，绝对是富有的标志，也是身份的象征。

    东北航空处位于市中心，一座三层小洋楼。大约20分钟后，轿车停在洋楼门前。俩人一前一后钻出轿车。门卫认识高志航，举手敬了一个军礼放行，可是轮到马全这为警卫身手挡住了他说：“对不起，内部闲人免进，你不能进去。”

    已经走了几步的高志航返身回来说：“兄弟，这为先生是李处长的朋友，是来专程拜访的，要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这位警卫很认真，随手拿起来电话。电话那头是李处长的副官接电话，这位副官昨天高志航已经搞定，自然没有问题。

    警卫接完电话，态度明显改变，并主动指引路径。李处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东侧，二人上了三楼，副官在走廊迎候，双方寒暄了几句，接着副官带领他们来到处长的房间，副官先进去，几分钟以后，副官出来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哈哈是高少校，我们的空中骄子，听说你的朋友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这位李处长显然对高志航很尊敬，言语显得很热情。高志航介绍了马全接说：“处长，这位是我的朋友，专程来拜访你，并有一事相求。”

    “奥！什么事情？”李处长有些疑惑。马全望着这位年龄在40多岁，留着胡须的航空队的最高长官，仔细观察发现此人精神有些不振，眼圈发黑，显然此人的夜生活很丰富，据高志航说此人对女人情有独钟，经常留恋烟花柳巷。见到这番情景，马全有了底气。

    马全说：“李处长，冒味来打扰实在唐突。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位兄弟，对飞机非常感兴趣。听说我和高少校是朋友，他央求我想看一次飞行表演。高少校说飞机上天花费极大，钱没有问题，这笔费用由我出，希望李处长成全。”

    李处长变脸说：“高少校，你是军人难道不懂吗？飞机训练演习，要经过张将军批准才能进行，我是没有权利擅自作主的。”李处长打起了官腔，其实正常的军事训练，他完全可以做主。每月的薪水就那么多，克扣训练费用、中饱私囊，才是他的用意。

    高志航挺胸说：“所用费用我的朋友承担，我想上报张将军会同意的。尤其是对我们提高训练水平，大有好处。”马全趁机把小黄鱼放在桌子上说：“李处长，此事确实给你出难题了，望李处长成全美意，在下感激万分。”

    李处长望着金光闪闪的“小黄鱼”，流露出贪婪的神态。“这个吗……，我就斗胆做主一回。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训练费用很高，最起码需要5万大洋。”这小子见马全出手大方，来个狮子大开口。高志航气不公刚要分辨，马全制止他。

    马全说：“李处长爽快，我想把日子定在九月十八日，为了让气氛热烈，我希望让所有飞行员及机械师家属都来捧场，按照人头只要前来，我每人奖励一块大洋如何？”李处长脸上露出笑脸说：“马先生爽快，就这么说定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选择九月十八日？”

    马全说：“李处长，实不相瞒，九月十八日是鄙人的生日，是一个吉祥的日子，我诚恳处长大人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李处长说：“好！飞行表演就定在九月十八日，高少校！由你全权负责做好飞机保养，到时候别出现什么差错。”“是！遵令！”高志航大声回答。

    出门以后，高志航说：“妈的，处长太贪心了，我盘算了一下，两万大洋足够，他居然要五万大洋，你钱再多也不能这么糟蹋呀！”马全笑说：“钱都是身外之物，为了兄弟的愿望这钱花的值。老兄那天务必让嫂子带孩子一起来，我要的就是气氛。”

    高志航笑说：“马老弟，你真够朋友。为了满足兄弟的好奇心，竟然一掷千金。结交你这个朋友，是我一生的快事，你放心那天我一定带夫人和孩子来。”马全说：“不仅于此，你要鼓动飞行员家属和机械师家属也来捧场，气氛越热烈越好，记住是有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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