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行车夜路洞牢转——讨价还价

    尹红衣娇笑着看着墨逸霄，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丝丝道：“墨少侠，没想到我们在这里有见面了。”

    墨逸霄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尹红衣摇曳着腰肢走到了丝丝面前，一边打量，围着她慢慢转了一圈，二指轻轻拽下丝丝脸上的白纱，笑道：“墨少侠说的不错。这位姑娘确实比奴家要美上许多，墨少侠真是好福气。”

    丝丝也笑了，轻声道：“不敢当。多谢夸奖。”她的声音如天际传来的神曲般清幽。她笑时，仿佛百合都为她绽放了。方才，众人还直直地看着尹红衣媚惑的体态。现在，看到丝丝的身姿和笑容，众人的眼神便如看到了天界的神女一般。

    一瞬间，尹红衣眼中闪过了一丝凄然，但稍纵即逝，立刻融化在她妖媚的笑容里。她娇笑道：“丐帮的帮主，长老都已落在我手中，你们丐帮还能怎样？”说着，她眼神扫过顾畔来等七人的脸上，眼中露出说不出的讽刺之意。

    墨逸霄静静站着，耳边传来司空启明的声音道：“大哥，恩师带我恩重如山，我必与丐帮同进退。却不能连累你和丝丝。你速速带丝丝离开这里。”见墨逸霄没有动，司空启明又传音入密道：“二哥已下落不明，你和丝丝再有个万一，我若死了，还有何人替我报仇？”

    墨逸霄道：“你若死了，我现在就替你报仇。”显然，在墨逸霄眼里，那几个丐帮长老的命，跟司空启明比起来，一文不值。

    司空启明目光如电般打在墨逸霄脸上：“你若再不走，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墨逸霄知道司空启明向来说话算话，凝视了他半晌，一皱眉道：“好！我走！你若想死，莫忘了，我们不仅是表亲，也是结义的弟兄！”说完，一拉丝丝，向人群外飘起。

    望着墨逸霄远去的身影，司空启明眼泪差点掉下了。结义的兄弟本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墨逸霄最后一句话说得清楚，司空启明若死了，他也不会独活。得兄如此，夫复何求？笑容已又回到司空启明脸上，他也决定绝不会轻易死了。

    二人以传音入密的内功说话，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弑神帮众看着墨逸霄突然拉着那少女离开，也正好去掉了一件遗患。在场之人，除了司空启明已都不足为惧。

    尹红衣笑着对司空启明道：“司空少侠，你师兄和丐帮的人都已落在奴家掌中，你便如何？”

    司空启明眨了眨眼，道：“姑娘觉得应该如何？”

    尹红衣的声音更加甜腻道：“事到如今，司空少侠还不肯归顺弑神帮？”

    司空启明道：“这件事恐怕没得商量。”

    尹红衣笑道：“少侠可知你刚才伤了咱们弑神帮多少人？”

    司空启明道：“不多，只有二十七人。”

    尹红衣笑道：“少侠伤了咱们这么多弟兄，若不归顺，可还能活命？”

    司空启明笑了笑，没有答话。连尹红衣也不得不承认，司空启明笑得很讨人喜欢。

    尹红衣道：“不若，少侠答应自经脉，我们便放人如何？”

    司空启明道：“我若死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放人？”他很清楚，弑神帮现在唯一忌惮的人便是自己。

    尹红衣道：“没想到少侠如此会讨价还价。”

    司空启明道：“我是个叫花子，若不多算计些，早已饿死了。”

    尹红衣道：“少侠不肯死，奴家也不肯放人，看来这生意是谈不成了。不若咱们便将你师哥和这几个老头杀了吧？”

    葛长老喝道：“要杀便杀，婆婆妈妈地做什么？”

    司空启明望了葛长老一眼，叹了口气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