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延回味着这秘法中流露的深涩奥义,犹自惊叹不已,“也亏得是这魔祖,深谙轮回之秘,又兼有上古人族的开放教化,心念才得以这般天马行空,肆无忌惮。否则换一位至境大能,怕也无这般奇思妙想……”
他也不耽搁时日,一面抽刀挥舞,使得刀气散化万千尺牍,打散、凝压之后清浮沉落,凝做一方圣土天地,再行融入血脉,打磨着圣土血珠的雏形,那心思却全在琢磨这秘法之事,“这《化入轮回熔炼秘法》已然推衍确凿无误,其中些许瑕疵,比方这坐镇心念、血脉太少,会有心魔趁机惑乱的大疏漏,连魔祖亦未能填补,我更无本事修缮,强行填补恐怕便是画蛇添足,有害无利……”
“好在我巡察甚勤,一月间便自巡视心念一番,细细侦察并无敷衍,即便有心魔也是初生便被炼化扼杀,倒也不虞有心魔之劫……”
呼延单手推开殿门,将那已有十余丈方圆的刚直圣土雏形挪移出主殿,本欲飞跃出这刀魔圣土,转而又自犹豫,便只飞跃高空之上,再度加速催生这初生的刚直圣土雏形,继而接着暗忖道:“至于秘法其余那些个微小瑕疵,倒是无足轻重,便也不值一提。只是这秘法中所述,欲以打乱的圣土血珠不可沾惹圣雷之力,唯恐被那雷力激活了生机,便是打散也难吸融那轮回洞道里的转生之力,再者融入雷力之后,这圣土血珠凝实圆润,也再难打破,乃是秘法大忌……”
“娘西皮滴!这秘法太过于违逆天道,果然有诸多忌讳!”
一想及这些个禁忌,呼延便觉着快乐又痛苦,却在他失神这数息间,他身上血脉再度损耗近九成,此番凝练刚直圣土,却是驾轻就熟,而今轻而易举成型。
如此轻松,他自是全然未曾留意,一股晦涩的心念悄然顺着与刚直圣土牵连的血线,率先没入到这圣土之中,瞬息已然隐匿得痕迹全失。
这新晋成型的刚直圣土,依旧十万里方圆,数千里高下,但得内中并无色泽,昏暗一片,充斥着一股子死寂与冷肃的味道。
呼延此时才有些紧张,他尝试着融入九成心念,将这刚直圣土渐至掌控,随即便自小心翼翼收缩紧压。此番与那至魔圣土血珠形成时又有不同,并未引来圣劫雷力灌注其中,将圣土与内中血脉、心念圆满融于一体,是以呼延也不知能否凝做圣土血珠,会否承受不住而中途崩解,自是慎之又慎。
“呼……”
待得半响之后,他总算长出了口气,缓缓将这似散似凝的刚直圣土所化血珠收入指尖,便自放下心来,落入殿中又见殿中那仅剩数百斤的圣境血肉,不免面色阴沉缓缓将殿门合拢。
“施行这《化入轮回熔炼秘法》之前,说不得还得再走上一遭,将那左近的兽王也要猎杀作为储备之用……但再次之前,且行先将这剩余的圣境血肉悉数炼化,少说也得稳固住肉身这一成血脉与心念,才能催动如今二十海之力与那兽王一战!”
恍惚又是一年春秋,呼延将那最后剩的六百余斤圣境兽王血肉炼化殆尽,换来一成有余的血脉与心念,这便温言与柳烟说了去向,随后再度悄然出了刀魔圣土,直朝左近那兽王蜗居之地而去。
短短三百万里路,所耗不过三个时辰,这兽王倒有些气息感应,在呼延到来之前便已警醒,待得本欲吼啸一番试探呼延来意,谁曾想这却是失了逃命的先机。
呼延自然懒得与这畜生勾搭,甫一见面便自扬刀所向,《燃骨爆》引发力道暴增近百倍,分而化作十尊凶魔真君、九千万凶魔大军,十尊手握尺牍的刚正言官首牧、九千万言官大军,各自或有暴戾煞气、或有刚正浩气,皆俱不可一世,遮天蔽日,直扑这兽王脖颈!
“噗!”
一如往日,又是干脆利落地一刀毙命,呼延兀自将那漫天圣境血肉收入体中,依旧不理会周遭惊骇四散开去的兽王族类,一面迅速炼化着这兽王低微的神智,一面已然转身回返。
倏忽没入自家圣土界门,呼延直扑主殿而去,待得落回自家尊座之上,他挥手将这已炼化完全的近二十万斤圣境血肉堆在殿中,兀自与满脸忧色的柳烟郑重点头,待得闭目逼出那刚直圣土血珠之后,他这面色凝重至极,比之对敌圣境兽王时还要慎重千百倍。
深深凝望这血珠半响,呼延终是咬牙下定决心,也不顾柳烟刚要惊呼又自掩嘴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瞪目沉吼道:“给我……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