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周军将领也不习水战。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
张从富忍不住舒展开眉头,笑着对罗大春说道:“幸好对方不习水战,不知道建立桥头堡的重要性,等到他们调整好船只序列,固然兵力相对集中。可咱们也能够集中兵力应对,对方到了最后也只能弄巧成拙!”
罗大春连声附和。张从富也忍不住讥笑道:“这就是你坚壁清野的成绩,对面周军还想有不少船只嘛!”
罗大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忙分辩道:“一定是那些个刁民将自己的船只偷偷藏了起来,这些个刁民实在是可恨,等到击退周军之后,末将一定要将他们统统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罗大春正在发狠,突然发现对面的周军锣鼓齐鸣,更有一艘稍大的战舰升起了将旗,隐隐约约看不清楚。这时罗大春也不敢牢骚,大声喊道:“全军戒备,床弩自由射击!”
张从富没有计较罗大春的擅自下令,他略一沉吟,便大声吩咐道:“命令卫兵们披甲备战,随时投入战斗。罗将军,这澧水防线就交给你了,放心就是,老夫的亲卫营就在你们身后充当预备队!”
预备队?督战队还差不多!罗大春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后也顾不得张从富,向他拱了拱手,便跑向了高处。如果澧水防线被攻破,张从富他们还能及时撤离,可他罗大春就得被斩首示众,而他远在朗州的家人也会被下狱问罪!因此,罗大春虽然也被周军的兵势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硬着头皮顶上去!
随着周军船队的逼近,澧水沿线守军也开始进行阻拦性射击,不时有绑上火把的长矛塞到了床弩的弩槽中,对准对面的小船就射了出去。也不时有周军小船被火箭射中起火,船上的士兵们或是狼狈地跳入水中,被水面下的暗流卷走;或是用手中所有能用到的工具全力灭火,祈祷着小船能撑到对岸。
虽然张从富、罗大春并不是什么出众的将领,可是凭借岸边相对完备的工事,却也让周军一时无法登陆。不要以为登陆战就是过河后随便找个地点上岸,现在可是没经过工业开发的一千年前,河边芦苇荡密布,礁石峭壁遍布,即便跳下船登上南岸,也只能在淤泥中艰难涉步,沦为弓箭手的活靶子。
有鉴于此,周军将攻击的主要方向放在了几个渡口附近,而张从富、罗大春也将守备兵力集中在这几个渡口附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周军弓箭手也开始反击,虽然人数较少,但能充当先锋的士兵无不是精锐之卒,可谓箭箭咬肉!
而随着伤亡的陆续出现,南岸的守军渐渐出现了不稳的情况。看着罗大春所部有了动摇的迹象,张从富抽出腰刀,大声吼道:“亲兵营充当督战队,有后退者一律斩杀!罗大春,要是防线失守,你就等着家中亲眷被变卖凌迟!”
罗大春一咬牙,也挥舞着战刀吼道:“弟兄们,给我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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