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国,江陵府,南平王宫。
衣着暴露的宫女们这些日子都改了装扮,力求淡雅、保守,谁让南平国主高从诲心情不好,如果宫女们再像往常那样衣着艳丽、暴露,不但不会引来国主的欣赏与宠爱,还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当然,“女要娇,一身孝”,但如果真穿上一身白,那么——你就是在找死!郢州作战接连失利,你居然穿上孝服诅咒大军,那不是找死还是什么?!
看着战战兢兢的宫女们,坐在亭子里的高从诲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这刘扶和高保勋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发来战报,他们率部围攻郢州都接近十天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这时魏嶙从亭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很快来到亭中,满脸是汗,面色焦急地看着高从诲。
高从诲心中一惊,怎么回事,魏嶙可是精于卜算,难道说我南平国要发生什么祸事了?高从诲连忙挥手遣散附近宫女,疾声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脸色怎么如此仓皇?”
魏嶙环顾左右,低声说道:“大王,按照您的命令,我特意为南平国虔诚占卜,发现这几日呈现大凶之兆,且对大王子嗣甚是不利,还望大王速速派出信使,向在外的两位王子示警,让他们慎重行事!”
高从诲眉头一皱,没有应允。自己的两个儿子高保勋、高保正都在郢州城下参与围攻,汉朝的援兵算时间绝对没有抵达郢州,高保勋他们在大军的护卫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如果现在自己派出使者前去郢州告诫儿子,那他们就会放慢攻城步伐,如果汉朝援兵提前到达,那南平国不是白忙活了一阵子嘛!难道就因为这魏嶙的一次占卜,自己就要让郢州溜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吗?绝不!
高从诲对魏嶙说道:“先生不要心急,我儿保勋虽然有些冒失,可是保正却很是谨慎,两人相辅相成,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何况刘扶也是征战多年的宿将,有他在一旁提点,哪会出什么问题?!至于子嗣一事,是不是我其余那些儿子又出问题了?有感冒发烧的,还是有泻肚子的?”
魏嶙见高从诲没有听自己建议的意思,心中很是一凉。他念着高从诲与自己多年的情分,这才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前来示警,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魏嶙暗自叹息一声,南平国看来不能再留下去了,不要为了区区南平国而招来杀身之祸!他低声说道:“国主,子嗣之事……可能是我卜算未精,这几日睡眠不好,卜算的成功率不是很高,那我再回家沐浴更衣、素斋戒荤,好好卜算一次,您看如何?”
高从诲点了点头,“麻烦先生了。我对先生的卜算之法很是信服,等先生一算出最新结果来,就请立即来报,我绝对会按照先生的指点行事!”
魏嶙逊谢几句,就此退下。
高从诲看着他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摩:这魏嶙试图延缓我南平国的进攻节奏,到底是在替哪方面说话呢?是郢州刺史尹实派人用重金贿赂,还是即将到来的汉朝来使派人先行收买,亦或是三子高保融有意让两位哥哥未能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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