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客栈的后院有个后门,直通一个小酒馆,这个小酒馆也是随州细作开的。董遵诲他们换装完毕,在老掌柜的带领下悄悄从后院离开,先到小酒馆中坐了一坐,见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已近约定的时间,董遵诲就领着大家往襄州军营方向行进,在军营旁边的小巷中,他们碰见了安守忠派来的领路人,大家在他的带领下,进了一处窑子。此时正值白天,窑子里的姑娘全都在补觉,非常安静,大家蹑手蹑脚来到窑子后院,发现已经有许多人在此等待。等到申时左右,人基本到齐,约有五十人左右。
这间窑子与军营里有密道相连,过去士兵们晚上悄悄通过密道过来嫖妓,从来都没有被军官们发现过。现在都虞候、指挥使都换成了安友进的亲信,他们有些知道此事的也装聋作哑,免得被士兵们咒骂。所以安守忠在此集结人员,准备入夜后进入兵营。
董遵诲在这里见到了安守忠,两个人走进屋里,低声谋划今天晚上的行动方案。董遵诲见周围无人,低声对安守忠说道:“信臣,我刚刚在城中见到了高保勋,偷听到了他和手下的谈话。你还请节哀,令尊已经被安友进刺杀身亡!”
“什么?!”安守忠从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到董遵诲的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董遵诲叹了一口气,“信臣,我也不相信这个消息,可是安友进为何敢封锁城池?为何敢下令缉拿你这个‘江洋大盗’?如果令尊还在世,他根本就没有这胆气,也没有这机会!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为令尊报仇,斩杀安友进!”
安守忠无力地松开了董遵诲的衣领,他努力瞪大了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流了出来,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没了,就这样被安友进这个奴仆所谋杀?他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安守忠努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哭声来,他使劲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血慢慢从手掌中流了出来,但是他却没有哭出声来!屋外全是自己的亲信,其中不少人打着借机升官发财的念头,安守忠今夜还打着起兵救父的旗号,不能让亲信们得知这真相。毕竟父亲统治襄州多年,安守忠还得借着他的名义来聚拢人心。
董遵诲叹了一口气,子欲养而亲不在,放到谁的身上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可现在时间紧急,必须抓紧时间谋划,不能耽误。
董遵诲给安守忠倒了一杯水,对他说道:“信臣,还请节哀,现在咱们得努力为令尊报仇才行,可不能哭哭啼啼!高保勋无意中说出,他已经带领五百余人来到了襄州,如果咱们再耽误下去,说不定那安友进就会借兵来镇守营房。咱们毕竟只带来了五十名士兵,为防夜里寡不敌众,还是及早行事为好。再说了,过多的喧闹也容易被对方察觉,万一安友进的亲信们以强弓硬弩封闭营门,咱们也无计可施。”
安守忠连连点头,他抹了把泪水:“大哥,都听你的!我今天一定要斩杀安友进,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