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遵诲这些日子很是忙碌,一营、二营已经全部整训完毕,以巡防营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三营和四营也初步形成了战斗力。在董遵诲的力荐下,杨光义、刘庆义分别担任二营和三营的指挥。至于王政忠,则被提名为四营的指挥一职。
当然,王政忠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赌坊和青楼等事业上,四营实际上是在杨伟和王政义的指挥下。在不久前的激战中,杨伟虽然没有参战,但也确保了东门的安全,而王政义更是在战斗中奋勇抢先,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认可。两个人同心协力,天天泡在军营里,楞是将四营训练水平提高了一大截。
这一天,董遵诲正在军营里巡视,看着整齐划一的营房,听着士兵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得意的笑了。就在此时,董宗本突然派人传召。董遵诲很是纳闷,连忙快马来到了刺史府前。一入大堂,他先抢过董宗本的杯子来痛痛快快喝了一大杯,抹了下嘴,这才疑惑地问道:“父亲让我火速赶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董宗本心疼得看着自己刚沏好的茶杯,“牛嚼牡丹啊!多好的茶叶啊,哪能这样喝呢?!”
董遵诲嘿嘿一笑,“父亲,父亲,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部队训练正紧呢!”
董宗本这才回过神来,挥手遣散了侍从,这才说道:“是这么一回事,刚刚我接到郢州刺史尹实的求援信,说是南平的高从诲不老实,想要谋求郢州。陛下已经派出一支精锐部队,星夜驰援,但是远水不解近渴。尹实希望得到我们的支持,痛击高从诲所部。”
董遵诲立即问道:“那尹实是只向咱们随州求援,还是向郢州周边的所有势力求援?现在军中刚刚整训完毕,咱们必须出兵吗?需要出动多少部队?”
董宗本点头,“郢州此次是向所有势力求援,包括王令温、安审琦、王彦超他们,尹实希望每个地方至少增援一营人马。加上郢州原有的两千五百名士兵,足以应付高从诲的攻击。为父乃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刺史,更应该支持尹实守土的决定,咱们随州必须出兵。而王令温、安审琦、王彦超他们虽然都是从前朝就混过来的官场老油子,但既然都吃大汉的俸禄,他们也必须尽到自己的义务,就算是敷衍,也得出兵。所以这次将是咱们四军人马联合行动,派出的士兵就代表着咱们随州的战斗力水平。道安,你整训部队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说咱们出动哪个营为好?”
董遵诲挠了挠头,“父亲,按理说一营乃是咱们随州的最强战力,可是我却有些担心那王令温会趁机偷袭,毕竟大家都忙着关注郢州事宜,对安州的戒备就会放松,那王令温岂是轻易放弃之人?上一次他手下王西昌被我糊弄回去,万一他再发发神经,咱们随州可就危险了。所以我觉得一营不可动,而且要提高警惕,防备安州。”
董宗本点了点头,“为父也有此考虑,不过二营遭受重创,善战士兵阵亡殆尽,新招纳的士兵技战术水平太差,派他们出击只是给咱们随州丢脸。可三营和四营都是新组建的队伍,这次最好能在四军之前立威,他们能胜任这次任务吗?”
“能!”董遵诲坚定地回答道:“别看三营、四营是新组建的部队,可他们的底子是父亲苦心经营的巡防营士兵。而且在组建过程中,招收了不少猎户、武夫,身体素质甚至好于二营。刘庆义、王政义、杨伟等人,都是从基层升上来的军官,他们只有靠战功才能维持今天的生活,他们只有靠战功才能够出人头地,所以三营、四营的训练强度并不比一营差。父亲也知道,二弟王政忠只是挂名四营的指挥而已,如果父亲不放心,我愿意亲率四营出击,在郢州树立咱们随州军的威名来。”
“我儿所言甚是,就依你所言,派四营出击!”董宗本点头称许,“咱们随州军新立,威名不显,需要我儿卖力冲杀,树立起咱们董家的威名来。为父的仓库里也积攒了不少器械,这次敞开了供应,一定让四营的装备不丢咱们随州的脸面!”
董遵诲充满希冀地问道:“父亲,难道说随州仓库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不成?难道有投石车、床弩、拍杆……”
董宗本连连摇头,“停停停,你只带领一个营的兵力出战,要这么多重型武器干什么?为父好不容易才命人打造了几辆投石车,还是留在随州城头吧。至于床弩,行动不便,你就别想了,它也适合安放于城头。仓库里倒是还有五具蹶张弩,每具只需要三人就能操作,你可以全部带走。至于拍杆……”
董宗本拍了一下董遵诲的头,“多看些书,拍杆是战船上才用得到的东西,就你手下那几条小渔船,根本就用不到!对了,仓库里还剩下十具铁甲、一百具皮甲,一会你派人去领回来。记得,出门在外,铁甲不离身,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也有好几日没回刺史府了,马上就要出远门了,去跟你母亲道个别吧。”
董遵诲恭敬地答应下来,捂着头走出门去。父亲能文能武,拍自己的头也是很疼的。很快他就来到了内宅,这时董遵诲的待遇提高了不少,侍女们都笑着迎接他的到来,不小心丢手帕的女子处处皆是。
董遵诲没有理会,看惯了现代的美女,这些凡脂俗粉……等等,前面这小美女是谁?
董遵诲就见一个红衣少女从屋子里笑着跑了出来,笑如牡丹临风,接着春香、秋香两人赶紧陪着出来。平日里董遵诲看见春香、秋香就觉得是校花级美女了,现在看见那红衣少女才知道什么才是红颜祸水!
那红衣少女笑嘻嘻地跑出来,突然看见内宅里来了一个外人,连忙带着春香、秋香往内院方向躲去。这时旁边跑出来一女子,董遵诲一见她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乖乖地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乱动,颤微微地问道:“桂英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