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9：母老虎

现自己的视线无法聚焦，整个人也现出身来。分向两边倒下。

    镰刀已划过她的身体，把她从脑门到双腿之间由而下劈了开来。

    女吸血鬼的尸体慢慢地变成灰烬。而女孩拿着远高过她那瘦小的身体的镰刀，静静地站在那儿，神情间冷冷淡淡。

    风魂……这只是开始……

    当布劳恩带人闯进来时，梅吉正以爱玛的大腿为枕，躺在她房间内的那口棺材的盖板。

    他正在告诉爱玛，当奥莉斯和她的胖同伴勾引他的时候，他是如何淡定从容，不为所动，并在她们恼羞成怒的时候简简单单地制服了她们。

    爱玛也没说她信不信，只是微笑地用手指轻划着他的胸膛。

    然后布劳恩就踢开了门，带着许多个吸血鬼闯了进来。

    梅吉吓了一跳，想要起身，爱玛却用手把他压住，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那些吸血者。

    “果然是有奸情，”布劳恩瞪着她，“爱玛，你马就要嫁给亲王了，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情？”

    “谁明目张胆地偷情了？”爱玛看都不看她，只是捧起梅吉的脸，轻轻吻了一下，“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偷偷摸摸地偷情，是你带着人跑到这来偷窥。”

    布劳恩气得发抖：“别说你还没过门，就算亲王娶了你，你的地位也排在我之后，别以为我不敢替亲王教训你这个出墙的小**。”

    “别动。”爱玛却是低头对梅吉说话。她移了移身子，跳下棺木，转到后边伏下身来，隔着裤子吻了一下梅吉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

    “没错，我就是跟他有奸情。”爱玛微抬着头，冷眼看着布劳恩，“关你屁事。”

    说实话，连梅吉都觉得她未免太嚣张了。

    布劳恩的脸色更是发青，其他的吸血鬼也没有想到爱玛这么大胆，开始议论纷纷。吸血鬼的种群习性等同于是一个处在黑暗中的流社会，自然也遵从着某些所谓的礼节，虽然暗地里偷情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但表面还是要装作品德优良高贵忠贞。

    莫莉就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费尔王国流社会中的传统，那就是——

    “明明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贱，你也知道他们都知道你贱，但你就是得装作所有人都觉得你不贱。同样的，就算遇到了一个最最贱的贱人，你也得装作他一点都不贱……”

    这就是贵族。

    而高阶的吸血者都是以贵族自居。

    布劳恩几乎就要发作了，这时，她身后的另一个女吸血鬼悄悄扯了下她的衣服。

    布劳恩强忍下怒气，冰冷地看着爱玛：“你的行为。自然会由亲王管事，但你应该知道这里还有一条更严重的罪行，就算是亲王大人也不能违背。无论是谁都不许在圣殿里杀死任何同伴或是客人，除非杀死的是食物。或者是高阶的血舞者对隶属于他的低等成员的惩罚。”

    “那又怎样？”

    “你们两人已被指控谋杀了奥莉斯和另一名吸血者，”布劳恩冷笑，“她们死在东南的死角里，有人发现当时只有你们两人离开那里。”

    爱玛微微一愕，和梅吉对望了一眼。梅吉坐了起来，向她摇了摇头。

    至少在他离开前，奥莉斯和她的同伴还活着。

    在血族中，谋杀同类是最严重的罪行。虽然爱玛还没有完全成为吸血鬼，但这显然无法成为她逃避罪行的理由。而梅吉名义只是这里的客人，如果真的被证明杀了两名吸血者，那简直不用受审便可以直接被处死了。

    这和所谓的“奸情”不同。爱玛和梅吉都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有人看到我们杀了奥莉斯么？”爱玛淡定地问。只要没有证据，最多死不承认就是。

    布劳恩却露出个嘲讽的笑容，这让两人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我们有证人！”她说。

    证人？爱玛怔了一怔。

    布劳恩冷笑着让了开来，一个小腿还在滴血的女孩木然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告诉大家，你看到了什么。”布劳恩柔声地对女孩说着。这大概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轻声地对稚那说话。

    女孩犹豫地看了爱玛和梅吉一眼。然后胆怯地将手指向爱玛：“我、我看到爱玛小姐杀、杀了奥莉斯夫人和克劳迪娅夫人……”

    “爱玛，你还有什么话说？”布劳恩盯着爱玛。

    “她看到了？”爱玛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是真的被她看到了，我何不连她也一起杀了？”

    “那是她命好。躲在木桶后面没有被你发现。”布劳恩淡淡地问，“稚那。是不是这样？”

    女孩吓得赶紧点头。

    “原来如此，还有呢？”爱玛倚着棺木。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梅吉裆下划圈圈，这让梅吉觉得她特别变态。

    女孩小声地说：“夫人说你拿着一把很大的刀……”

    “哦，夫人说？”

    “不，不是夫人说，”女孩急了，“是我看到的，我看到你拿着一把很大的刀……”

    “布劳恩夫人有没说那把刀是从哪来的？”

    “这个夫人没说……”

    女孩还没说完，脸已啪地挨了一巴掌。布劳恩的脸色愈加铁青了。

    爱玛翻过棺木，半蹲在梅吉腿间，肆无忌惮地开始解他裤子：“你们要是没有更多的证据，就给我滚出去。我要和我的情人偷情了。”

    布劳恩大怒，身子一闪，指甲伸得极长，要向爱玛抓去。然而爱玛却像是动也未动，骨鞭不知怎的就到了她的手中，诡异地划出一条曲线，直接削断了布劳恩的指甲。

    布劳恩急退到门口，脸色已一阵青一阵白。梅吉也吃了一惊，他以前是和爱玛交过好几次手的，从不知道她的动作居然会迅捷到这种地步。便是在将苏菲亚从王城护送到白沙堡时，爱玛也不曾如此强悍过。

    他根本就连她是怎么取鞭挥鞭都没看清。

    显然，这和爱玛在转化成吸血鬼的过程中获得的能力有关。

    爱玛慢慢地看向门口的所有吸血鬼，她的眼睛闪过鬼火般的碧绿，脸更像是突然蒙了苍白的粉层，两根尖长的门牙伸了出来。

    “都给我滚出去！”她冷冷地叱道。

    那些吸血鬼迟疑地互相看着，开始慢慢离开。虽然爱玛还没有全部完成血舞者的仪式，但在场的吸血鬼都已有自知之明，虽然她还不是完全的吸血鬼，但她的能力显然已超过了他们。更何况她即将成为卢睿史亲王的妻子，就算她真的有罪，也不是其他人处置得了的。

    真正难堪的是布劳恩，一时间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好把气发在稚那身，把她踢倒在地。

    “我会把这件事汇报给亲王。”女吸血鬼冷冷地甩完话后。急速地离开。她也明白，如果爱玛真的想杀她，刚才那一瞬间的交手她就已经死了。到现在，她也无法明白为什么连新生吸血鬼都还不算的爱玛竟会如此可怕。

    爱玛懒得理她。重新变回正常人的样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开始把梅吉双腿间的某个东西含入口中，温柔而有节奏地摆弄着。

    梅吉舒服地哼了几声，觉得她刚才的表现简直是太酷了。

    这可是我的情人！他深深地自豪。

    小女孩仍然倒在地，张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爱玛。梅吉一边享受着爱玛那湿润的嘴，一边向女孩眨了眨眼。

    女孩登时满脸通红，赶紧变成蝙蝠飞出门去。

    ……

    “我们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

    “你怕了？”

    “怎么可能？”梅吉躺在棺材里。让爱玛趴在他身，“不过，那个亲王好像很厉害，他们都很怕他。而你还需要他帮你完成最后的仪式……”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亲王殿下的强大。”爱玛冷笑道，“但他们根本就没弄清楚他到底强大到怎样的地步。”

    “如果布劳恩跑去向他进谗言的话……”

    “梅吉，相信我，”爱玛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只要是在这个圣殿里发生的事，卢睿史亲王如果想知道，就没有他不会知道的。那些蠢货自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瞒住他，以为他已经成了个没用的老家伙。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爱玛叹了口气，“其实亲王只是对他们死心了。”

    “我不明白。”

    “亲王大人维持血舞者这个血族中最古老也最传统的组织的目的。就是希望让血族不要忘了其自身存在的价值，”爱玛低声说。“可是看看这个圣殿里的吸血鬼，他们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早就忘了自己最初变成吸血鬼的目的，他们的身体虽然不死，但精神早就死了。死气沉沉，毫无活力，只知道沉迷在近乎麻木的享受当中，有些甚至连最起码的掠食本能都退化得差不多了。他们看不起外面那些活在人类的阴影下的孤独的同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去追求生存的意义，并最终选择死亡。他们根本就不明白，那些孤单地穿梭在人类城市中的吸血者虽然痛苦，却仍然活着。而他们这些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的人，其实都已与死了无异。他们形式还在遵从血舞者的传统，而在内心深处，早就忘了血舞者到底意味着什么？”

    “血舞者到底是什么？”

    “是寻找，是追逐，是用永恒的生命去揭穿神灵的谎言！这就是亲王所告诉我的。”爱玛伏在他的胸膛，“吸血者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神灵的反抗，是对桎梏所有生灵的生命法则的嘲笑与讽刺。如果一个吸血者比人类多活了数百年，却只是让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那岂非是个笑话？”

    “你很尊敬他？”

    玛低声回答。

    “那你真的要去当他的妻子？”梅吉紧张地问。

    “不，”爱玛却只是微笑地说道，“我忘了告诉你，在离开舞会去见他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我不会嫁给他了。”

    “我还以为那是稚那骗你的，”梅吉惊奇地说，“那不是奥莉丝故意让稚那找借口把你从我身边骗走么？”

    “没错，不过我刚才就说过了，只要亲王他愿意，这个圣殿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爱玛说，“虽然稚那的确是骗我，但我确实得到了亲王的接见。”

    “所以你才敢在布劳恩他们面前这么放肆？”梅吉终于明白过来，“但如果他像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他不是也会知道是谁杀了那两个女吸血鬼？他为什么不直接让其他人把凶手抓起来？”

    “我也不知道，”爱玛想了想，“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人的做法是经过了他的默许的。圣殿里的所有规矩都是亲王制定的，没有他的同意，绝不会有人真的敢乱杀人。”

    梅吉抱住爱玛，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知道爱玛不用去嫁给卢睿史亲王，他也觉得高兴。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正是由于他追到了黄金圣殿，才让爱玛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

    “那他还会帮你完成血舞者的仪式么？”他担心地问。如果半途而废的话，爱玛的生命就会有危险。

    “是的，而且婚礼还是会进行……”

    “你不是说……”梅吉僵住。

    “放心，”爱玛往移了移，亲吻着他的嘴唇，“虽然亲王并没有明说，但是我想，到时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我能看出他的痛苦和叹息，但是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越来越弄不懂了……”梅吉挠头。看来，这个亲王很可能和乌雷诺斯那个死老头一样，都是神棍出身。

    两人缠绵在一起，让身子不断地扭曲与蠕动。虽然棺材里的空间过于狭小，无法达到那种疯狂的畅快感，却也在调整与配合的过程中多了一种心连心的趣味。

    “总觉得，这世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在**散去后的舒缓叹息中，梅吉低声说着。

    “确实……”少女闭眼睛，双腿夹紧，感受着梅吉还残留在她体内的那股滚热。

    他们又聊了许多，甚至详谈起了在黑晶石矿山的那次侵犯与**的过程。少女狠狠地揪了一下梅吉的大腿，痛得他差点大叫。

    随着话题的转移，他们开始猜到底是谁杀了那两个女吸血鬼。

    “我想再去那个巷子看一下，”梅吉说道，“我有个猜测，只是不敢肯定。”

    “你自己去。”爱玛有些睡眼朦胧，“小心些。”

    梅吉从棺木里出来，让少女一个人光着身子睡在里面。少女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看去睡得极香。梅吉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这几个月来她的心里始终存留着阴影，而现在却突然放松了。

    虽然她最终还是会变成吸血鬼，但梅吉有一种感觉，现在的爱玛，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表面虽然装得坚强，内心其实敏感而脆弱的爱玛了。

    “你是我的！”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棺中的少女。

    穿好衣服后，梅吉打开门，悄悄向外看了看。通道口有两双眼睛同时向他看来，他赶紧缩回去。

    显然，有人……咳，有吸血鬼在监视他们。

    这些家伙真无聊。

    无奈之下，他只好给自己施加了个隐身术。

    “你这种隐身术是没用的。”小仙子现了出来。

    “吸血鬼好像并不是天生能够看透隐身的种族？”

    “没错，”小仙子说，“但是，别忘了他们的异能。虽然每个吸血鬼的异能都不一样，但是，具有看透隐形这一异能的吸血鬼却绝不在少数。而且，吸血鬼的感觉非常敏锐，就算他们看不到你，你这样子经过他们身边，也和光明正大地走过去没什么区别。”

    “那怎么办？”梅吉问。

    “嗯，我教你一个空间性的隐形魔法，它能够让你暂时进入次维空间，”小仙子回答，“这个魔法叫做隐形灵体，施加在你自己身后，便等同于幽灵一样的存在了。就算是眼魔这种能够看透隐形的怪物都无法看到你，一般的魔法师也无法侦测到你的位置。”

    “这么厉害？”

    “我还没说完，”小仙子道，“不过，和一般的隐形术相比，隐形灵体却只有对施法者个人有效，而且，由于进入灵体状态后，你等于是进入了非正常空间，所以，你也无法对其他人使用魔法，要想施法，必须先解除灵体状态。”

    “只是不能对别人施法么？如果我对自己施法呢？比如说石肤和镜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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