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存太大的芥蒂。只是,将军可记得当初……。如此一来,不免……。唉……!”
连续的只说出半截话儿的凌敬,说到最后仿佛已经由一名潇洒俊朗的年少儒生变成了一位老气横秋的七旬老翁一样,暮气沉沉的叹息不止。
也许帐内的他人根本就是对凌敬内容不多的话语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但徐世业却已经完全的听明白了凌敬想要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语中所包含着的内容……。
真正说起来,这种状况还真就是徐世业自己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初他因考虑到郭孝恪在原历史知名度较高、且还是兄长徐世绩的莫逆之交,曾极力的敦促徐世绩尽快的延请郭孝恪。可是,徐世业因渴才之心,却一时忽略了原历史记载中的郭孝恪这个人偏于心胸狭窄、过于趋名趋利这个弱点。
之前凌敬随同徐世业前往黎阳时,就曾因郭孝恪的从中加以隐喻,隐约中使得徐氏两兄弟的心中升腾起了‘在未来在权力分配上存在着祸起萧墙、亲兄弟反目成仇的可能’的阴霾,甚至令徐世业因心里产生的压抑感而半宿没睡好觉、拉着凌敬与他同塌而眠。
而现在,由于李密的进一步加以推波助澜,毫无疑问,郭孝恪在徐世绩面前必然是已经把暗示变成了直言不讳。
所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多年的故交、平生的莫逆一而再的在耳边鼓噪,确实也难说徐世绩的心里不会对徐世业这个亲弟弟产生一种莫名的芥蒂。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暂时也只能是如此。礼贤还是先按本人所言速给家兄书写公文吧!唉……!”让凌敬的提醒弄得情绪更显黯然的徐世业,叹息着摇了摇头、借此来驱散一下压在心头的抑郁。
旋即,徐世业也就自己给自己打岔、转首向一直就是满面疑惑表情、却因之前议论的均是瓦岗内部事宜而不好插嘴的杨元弘和杨善会解释道:
“二位大人定是心存缘何冒出个‘魏公’来的疑惑吧?无他,乃是瓦岗的大首领已经让位于了那位因助杨玄感反叛而四处遁逃的蒲山公李密、李玄邃。现今,蒲山公定是已经攻破的洛口仓、兵压东都洛阳,并自称起了魏公。洛口仓一破,再大肆的放粮聚兵,想来那位新晋魏公的麾下现今当已经聚众有几十万轻壮了吧?孝和先生,本人所言可对?”
“将军所言安能不中尔?”随口接话的柴孝和渐渐,含笑的表情上却仿佛像是在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徐世业从中撺掇、促成的,那里还能有不对?
“如此、如此,东都岂不危矣?”偏于忠心于隋庭的杨善会,面现惊疑之色的失口问到。
徐世业不觉笑道:“呵、呵!岂止是东都?就是隋庭亦难说还能尚存多久啊!不过,二位扬大人也不必太过忧心。仅凭几十万虽众却散的乌合之众,那位魏公还难以撼动城高墙厚的东都洛阳。随后,即将完败吕明月所部的王世充、以及京师长安亦会奉旨增援东都洛阳,洛阳暂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