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替新的谭绍光和吉林总督兼督军陆顺德却没有曹伟人那么“嚣张”,而是很低调。以至于即便是频繁进出富替新城内的百姓,也看不出来到这里的太平天国的红军人马会有多么雄厚的实力。也更看不出城内那座并不十分起眼,也没有悬挂任何标志性的大牌匾的院落里,住着的居然是一个比他们曾经听说过的大清的三姓副都统或者是宁古塔副都统,甚至是吉林将军还要大的大人。
他们的手里也有与曹伟人同样的天朝红军对沙俄入侵军的照会,只是没送进徐尔固。他们很清楚,送去也是白送,而更要的,他们是在等着对方来找自己。倘若在瑷珲那边契拉科夫不接受曹伟人的好心奉劝,对方自然就不会来找自己,那就只有打疼了对方,才会叫他们甘心地俯首贴耳。
契拉科夫对陈玉成、谭绍光的分析并不准确,原因在于他还是过低地估计了天朝红军的能力和魄力。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花钱的大餐,立足于武力收回所有被占领土,这是太平天国政府和军队从下到下的共识。
为了达到最高统帅部下达的变东北的不利严寒为有利,不给敌人以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举收回全部被占领土的训令,陈玉成和谭绍光不仅把东北军区下属的所有四个野战军及教导旅全部都拉了上来,还动用了东北农垦农垦兵团的两个军,近十五万大军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其中最精锐的红一军和教导旅,就全部配置在了东线。
“谭总,”陆顺德看看手中刚刚收到的曹伟人的急函,习惯地随手摸了摸根本一根胡须都没有的光溜溜的下巴,笑着问谭绍光,“还真是像统帅部说的那样,看来是非打不可了。怎么样,咱们是不是也该按着同一个日子,给他们点儿厉害的尝尝啊?”
陆顺德这个吉林总督兼督军。眼下是东线大军的后勤大总管,今天刚刚由宁古塔赶到这里。
“不急,”站在墙壁上悬挂着地大幅地图边的谭绍光,回头瞅了眼陆顺德,手指在蒙古那边点了点,“根据石总那里发来的讯息。北方军区抵达库伦的部队最快也要等到初十以后才会有所动作。而咱们西线潘起亮的红七军和林启荣的农九军在呼伦布雨尔和漠河展开地时间,也要比曹伟人那里稍晚。所以,这台大戏先叫曹伟人自己唱上几天,我们这里先按兵不动,接着过年。”
“呵呵,要是这样的话……”陆顺德的目光在地图上停顿了一会儿,笑着说到,“要是这样的话,那位契拉科夫将军大人会不会误以为我们又要搞个最擅长的中心突破。给他东线的军马来个大迂回?”
“他要是研究过咱们的以前战术,就一定会有这种想法的,”谭绍光的右手掌做刀状沿着瑷珲至乌第河一切。“当初陈总就曾经考虑过这条路,我们也有能力打开这条路。只是这里面有个问题,使得陈总还是最后放弃了这个计划。唉,将士们跑地快,也吃得了所有的苦,但后面的供给压力就实在是太大了,一旦我们在东线地战事被沙俄鬼子拖得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担负穿插的部队就会陷入绝境。所以……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慎重地考虑天京统帅部的建议,利用各种条件因地制宜。力争在局部歼灭敌人更多的有生力量,但不刻意追求全歼。总之,我们的第一要务是收回领土,稳扎稳打要更为妥当。当然,也要追求最快的结束这一切,百废待兴的天朝更需要和平。”
陆顺德点点头,望着地图上东北那大片的地域,禁不住感慨万千,“虽然当初在北京地时候。就听到过林主任和奕忻等人的介绍,但是如果不是这一路亲眼所见,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视东北为祖宗肇迹兴王之所的清妖,为了保护他们所谓的“参山珠河之利”,长期对东北实行封禁,除了把东北作为流放犯人的场所之外,他们既严禁关内居民越界垦殖,又不许当地人与外界通商,结果造成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却大片大片地荒芜掉。有的地方走上几十里甚至都不见人烟。而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这区区十几万大军的粮秣供应。完全就可以就地解决了。”
“是啊,要不然陈总也不会亲自坐镇抓这个粮草的供应了,”谭绍光坐到屋子中间地大火炉子旁,先往炉子里续了几根劈柴,然后把披着的大衣也随手往身上裹了裹。听着屋外传来的那阵阵凄吼的寒风声,他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为了我们,大批关内的百姓不得不人拉肩扛地一直跟到了这里,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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