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啊,那个李福猷是有点儿言过其实了,”洪秀全端起身边精致的小茶碗儿,掀开盖子吹了吹,笑眯眯地看了看洪宣娇,“大家都清楚,清胞一向是体贴下层,尤其是对那些在战场上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老兄弟们,更是惜之切切。”
“什么稀罕老兄弟,你哪儿知道啊,这件案子里还牵扯着另外一个人,就是杨辅清的小舅子。”
“不会吧?”洪秀全似乎是完全地没有想到地一激灵,手里的茶碗儿差点儿没掉了。他不相信地看着妹子,“杨辅清可是红军中的高级将领,不会连海丰老弟的谆谆教诲都丢到了脑后吧?”
“哼,总会有喜欢挂羊头卖狗肉的人,这种人在哪里都不新鲜,”洪宣娇的话一说完,好像又觉得不大对劲儿,她不好意思地冲着二哥笑了笑。
对于妹子的话,洪秀全可是一点儿都没在意,因为他从来没把自己归在挂羊头卖狗肉的那一堆儿人里面。他依旧是笑眯眯地瞅瞅妹子,然后叹息着摇摇头,“唉……郑南和海丰兄弟只要有一个在天京永远不动,咱们天朝也就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天下安定了,也再没得仗好打了,接下去还干什么呢?生活、过日子,这可比统兵打仗难的多了。别的不说,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得要娶媳妇生子了,就这一项,里面的学问就大了。粗手大脚的女人能干不假,但总没有大户人的大家闺秀看着更顺眼,所以啊,不管李大富等人的行为真实情况如何,这也是一种必然的趋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常情,常情啊……”
洪秀全的最后这番话。的确是他凭心而论后所得出后地经验之谈。不过,此刻说这番话的作为一个“天朝理论家”的洪秀全,并没有要提醒天朝政府高度重视这种情况的意思,而只是想通过嘴里无遮拦的妹子,去引发点儿什么其他地变故出来。他就是喜欢看看热闹。也难怪,这位曾经是天朝最至高无上的人物,虽然还带着天王的桂冠,但除了看看别人,尤其是杨秀清和石达开这两个人的热闹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天京的杨秀清和石达开等人都很忙。他们既要抓紧新光复的各地地方政府的政权建设,还要安定新区被战争残害了多年的百姓,为三北地区正在着手进行大规模军垦的农垦部队解决调拨一切所需地物资。
由于林海丰、郑南等人的先见之明,天京、上海等地两年前就开始集中轮训的农讲所、政训班地学员很快地就充实到了第一线。各地地方政权建设的工作虽然毛病难免,但还总算顺利。然而,安定新区穷苦百姓的工作却是令他们感到繁重不堪。
不像那个穷困潦倒的满清。天朝的国库里现在有余钱,但是,钱对于那些新光复地区的百姓们来讲,已算不上是必需之物,由于生活资料极度短缺,就连直隶这样的农业大区,粮价都是疯涨,山西就更不用说了。随着西进大军挺进新疆之后,陕西、甘肃的压力也一天比一天加剧。老百姓们更需要的是直接地口粮、种子。甚至是农具等等方面的救助。
然而,随着一批批紧缺物资从江南流向江北的广大地域,太平天国最高指挥委员会首脑们的心也紧提到了嗓子眼儿,天朝几年来的储备粮已经基本告罄,可江北各地的粮慌还难以完全平抑。农民出身的他们,都知道手里无粮的含义是什么。进入年初,陕西方面发来警报,省城西安粮价暴涨,随即。粮价暴涨风开始向外蔓延,年轻的天朝政府又面临着不得不要跟那些刁蛮地黑心商人们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的处境。
无论是杨秀清、石达开,还是洪仁等人,谁都知道平抑暴涨的粮价的最好办法,就是调运大批的粮食去满足市场上的供应,可毕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恰恰就是这种困难地情况下。昆山那个枪击案出来了。
杨秀清和石达开都是第一时间从上海方面地报纸上得知地昆山这起案件。从金田团营到现在彻底打垮了满清殖民者。虽然在这漫长地六年时间里。在天朝控制区范围内。他们所遇到地像这样地血案还是第一次。但最初他们并没有十分地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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