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勒克西最后的这些话,对绵洵来讲,那可真是算得上肺腑之言了。绵洵不能不承认,温德勒克西说的不仅对,而且对极了。看看从道光爷至现在,号称是天朝上国的大清朝卖了多少东西了,这些帐太平红军能不跟他们来清算?毕竟眼下摄政的恭王在剿杀太平天国的混水里趟得还不深,更没有慈禧那个女人来的那么肮脏和无耻,一旦天下大变,总还有个疏通的缝隙。
绵洵带着对温德勒克西满心的感激,连夜开拔,踏上了进京的征程。为了不叫温德勒克西这个难得的好兄弟兵微将寡地困守在河内,也为了报答温德勒克西以精兵相赠的友情,路过泽州的时候,他特意停留了一下。在把同样的严令飞马送至阳城的同时,还亲眼看着泽州的一千多防兵紧急开赴河内,这才松下了一口气,继续赶他的路,他知道,阳城内的五六百防兵也会这样的开去河内增援温德勒克西。
石祥桢的指挥部在两天之内,已经由最初的孟县,先是移至温县,最后又移到了武陟。叶芸来军自孟津渡河顺利拿下孟县的时候,汜水方面的红二十二军白晖怀、吴如孝也在同夜拿下了温县,并于次日下午攻克了武陟。
“哈哈,绵洵大人可真是不给咱们面子啊。开始的挺好的,配合咱们一下子夺取了三县,现在倒好了,硬是龟缩在三座城池里泡蘑菇,就是不伸头给咱们机会。这完全不是他们忠义救国军的性情嘛,要是被慈禧知道了,估计一头就要扎进湖里去了,唉,白他娘的花了老娘这么多票子和心血了。”石祥桢看看刚刚赶到这里的叶芸来,开心地笑着。
叶芸来由起初的担心,到后来的渴望着绵洵赶紧派出兵马来与他争夺孟县,结果就好像是人家早已猜透了他没安好心似的,根本不搭理他那个茬儿。这攒足了劲却没有地方去使的滋味儿,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如今,一见总指挥这么的调侃起来,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无奈,“这家伙,害得我的弟兄们白白在野外趴了一天一夜,找机会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哪有他这样没有骨气的军人。”
“好了好了,怎么教育他的事情,那是你以后的事情,现在,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眼下的形势。白军长已经获得了最新情报,绵洵于昨夜跑了,不过,只跑了三千左右的骑兵。而且,阳城、泽州两个方向今天纷纷向河内城里开来了援兵,怎么样,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说着,石祥桢的眼睛从叶芸来和白晖怀的身上转向了八仙桌上面铺着的一幅大地图,伸手拿起桌上的蜡烛,俯下了身子,“我看是好消息啊。这说明阳城和泽州已经没有了满清正规军的守护,这会给韦俊他们的行动带去绝好的机会。现在的问题是,红三十一军在原武、阳武一线受阻。由于遭遇到张树声等部的拼命抵抗,到今天正午为止,双方还在纠缠于这一线,导致后续的谭体元部不能及时登陆。最关键的是,开封方向的红三十二军任化邦、牛宏升部进展顺利,而且按照预定的部署,在占领封丘之后,开始佯装强攻延津,掩护其后跟进的石镇伦红二十六军快速北上。”
石祥桢说到这里直起了腰,把手里的蜡烛交给叶芸来,开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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