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发展的太快,又太顺利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连天京城内的杨秀清、石达开等人都感觉当初制定的在黄河沿岸暂时停下脚步,以和谈与北面的满清们周旋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
在天京的最高革命指挥员会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发生在河南与山东战场上的都将是一场场的恶战,谁知道在林海丰的那只无形的巨手挥舞下,竟然是眨眼之间这一切就轻描淡写的结束了。正所谓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杨秀清、石达开等人的的确确在林海丰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也更加体会了人民战争的厉害之处。
当然,也正是从心里感觉到了人民的威力,杨秀清等人也就萌生了由此打过黄河去,一举捣平北京城,传檄而定天下的念头。这种乐观的想法,不仅仅是出现在天京,在前线的红军各部中更为强烈。
济南城里,林海丰似乎还没有那么乐观。他在忙着制定处理西北战局的各项政策,忙着调配人员充实山东、河南两地的地方政府,以便迅速在各地推行减租减息政策,忙着几次三番地向最高革命指挥员会的成员们强调,既定方针是必须要执行的。同时,按照他的指令,北方行营后勤部的专门人员赶赴天京及南方各军用被服厂,督办年初就已经下达的五十万套红军北方冬季服装的生产情况。
最后,他要安排带领饱受黄河改道之苦的豫东、鲁西南等地的灾民进行生产自救。于是,一个令刚刚转入休整的红军各部困惑,更叫黄河对岸的满清与沙俄军队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在西起开封、东至广饶绵延千余里的漫长黄河线上,竟然到处都是拿起工具,与当地的百姓们一起,筑堤围堰的红军人马。尤其是在去年黄河改道的重灾区,河南兰阳铜瓦厢至东平河段,就有近十万的天朝红军将士,陆续开赴治黄工程前线。
对于林海丰的这个决定,不要说对面的敌人们不懂,一开始在自己的内部,也是议论纷纷,不少的人都是不以为然,甚至是还有些担心。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临时堤坝的构筑帮助黄河沿岸的百姓们,顺利地度过了之后的黄河汛期,那些尽管表面上当时也表示理解,内心里却未必就真正服气了官员们,终于明白了最初林海丰的这个决定,该是多么的伟大。
林海丰其实是在用行动告诉天下的人们,红色的太平天朝与满清的伪王朝不一样,不一样在什么地方?这实实在在、关乎到百姓生死存亡的利益面前的行为,就是最大的区别。满清政府及其狗官们为了一己之私,即使是在黄河水患遍及豫东及山东各地的危机时刻,依然不为所动,只会漠视灾区人民“居无一椽之覆,食无一宿之储”或“毙于饥犹毙于水”的苦难,恶毒咒骂这块儿“乡民宁肯附之于匪,甘心堕落的糜烂之地”。而天朝不同,就像林海丰在给参加治黄工程的部队做动员时说的那样,人民的利益,就是我们天朝政府、天朝红军的最高利益。
这场为时两个月的治黄运动,不仅没有像一些人担心的那样,因此拖垮了军队,更没有给对面的敌人们以任何可乘之机,反而使得河南、山东这两个天朝新区的人民,与天朝红军更加水ru交融。当在此之后,在天朝红军将士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间就飞跃黄河天堑,长驱数千里却从来再没有因为缺少后勤补给而头疼、窝火的时候,人们到的是什么?他们到的是随在红军将士身后的那几万、几十万河南、山东籍淳朴百姓们的身影儿。当然,还有几万、十几万的他们的优秀儿女投身于这个红色的军队,去为更多的人能像他们自己的家中一样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流血、牺牲。人民是善良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心里有个天平,这个天平向谁倾斜,谁就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这个能量,也远远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和得到的。
五月二十日的上午,坐落于济南城西门内大街中心的原满清山东巡抚衙门大堂,现在的太平天国山东省政府会议室里,陈玉成在欢迎来自河对岸的瑞麟一行人。
第二次能与对手面对面坐在一起的瑞麟,前后两次相比较,心情有多么的复杂暂且不说,这次,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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