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什么咋了啊?孩子过百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满月的时候就因为你忙没办成,这百天总要办办,就是当初我们家乡里的寻常百姓人家也是要办的。”洪宣娇嘟囔着。
“那也没有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场啊。”
“这算什么排场啊?”洪宣娇一撇嘴,“如果家里穷,凑合凑合也就算,可是现在不一样,那么多王侯的舅舅们,不办人家会笑话的。再说,孩子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何必呢。正好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你也散散心。”
“我还是算了的好。”郑南放下手里的饭碗,微笑着,“你想啊,咱们周围大大小小的亲属、朋友,再加上部属,不办则已,一办起来哪个能空手来呢?这成什么了?以我,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带着孩子去天王那里,自己家里热闹热闹。象这样的风气是无论如何不能兴起来的,上行下效,最后没法收场。”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哪个府里不是这样,又不是咱们开的头。二哥和东王不说了,就是别的府里,自己做寿、婚嫁、孩子满月什么的,谁不是一样的办?”洪宣娇有些不服气。
“,问题不是刚好就出在这里吗?我比你,你比他,大家总是有的比有的推。你干嘛不那些好的呢?海丰的婚礼就没办,在我的部门里,此类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我们现在都没有俸禄,都去办,花的钱哪来?还不都是慷国库之慨?”郑南走到妻子的身边儿,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你不是很想到天朝变成和我们见过的那个美好的世界一样吗?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需要每一个人自觉的奋斗。在这中间,甚至会要求你损失很多的自我。你都到了,天朝即使改变到现在,竟然仅仅在天京还有各种女官五六千人,赋闲的滥封官员更是达数万之众,都在吃国库。你也知道,如果天京不彻底取消当时风行的官轿,那最终会是个什么样子?天京一共才多少人口,轿夫们竟然达到了近乎百万,简直就是奇闻。这样下去还得了?再充裕的国库早晚也被吃光。”
洪宣娇翻楞了丈夫一眼,没有说话。
“过满月,做百天,还有什么周岁等等,爱孩子不是这么爱的。我们可以尽心地教育孩子,关心孩子,使她象一颗小树苗,长的直挺挺的,最后成材,能为天朝做份应有的贡献。而不是依靠父母来得到什么。”郑南说到这里,歉意地一笑,“我是忙了些,对你和孩子照顾不够,难为你了,以后,我会争取改正。对了,等咱们的乖乖一会说话,你我保准儿抽时间教会她英语,将来要是出息了,没准儿能成为咱天朝的女外交官呢。”
“得了吧,我你也就是这么一说,我才不相信你会有什么时间呢。”洪宣娇一推丈夫,笑了笑,“你呀,能把自己好好照顾好,我就念阿弥陀佛了。还教孩子呢,你连和我说的机会我都快没有了。好了,快去把饭吃了吧,吃完了是不是还要走啊?”
郑南了手表,唉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开始,晚上我要安排时间给院里的人授课,回来的要晚些,不要等我。”
“授课?院里来的不都是各国请来的专家吗?”洪宣娇不明白了,花那么多钱从外面招来的洋人,还需要自己的丈夫给上课吗?
“呵呵,”郑南端起饭碗,得意地冲着旁边儿的珠儿一笑,“还是我们宣娇有服气啊,嫁给了一个能给专家上课的丈夫,她自己还不知足呢。”
“臭美!”洪宣娇撇了撇嘴,甜甜地笑了。
在新城,杨秀清和齐农等军械局的官员一同用过简单的晚饭,带着满腹的喜悦,回到了东王府。
“殿下,您回来了。”傅善祥迎了上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