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今天很高兴。刘丽川以为天王大概是因为听了他说的话,安王在上海,当然还有江苏高举着洪天王的伟大旗帜,活学活用洪天王的思想。其实,他可是错误的理解了洪天王,不管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反正洪天王是一见到外面的诸侯们就有着一种相当高兴的样子。
他在金龙殿宴请了刘丽川,一起吃过酒宴就因为事务繁忙赶紧离去的杨秀清走了以后,书房里的洪秀全给刘丽川的感觉就更是和蔼可亲了。说巧不巧,这个时间也恰恰就是上海林海丰正在和曾国藩、左宗棠攀谈的时间。
洪秀全洋洋洒洒反复讲了一大通小刀会的功绩,把刘丽川夸的几乎快脱了皮儿了。如果南王冯云山、西王萧朝贵能从“天堂”里下来,听完这通话后,一定是就地重返“天堂”,还会发誓永不回来。
胡夸完了,洪秀全故意问到,“上海你原有的部下现在都如何了?”
“大部分都去了红军的各部,仅有一小部分会同新招募的士兵组建了一个警备师。”刘丽川回答。
“啧啧,你的部下都是精英啊,怎么一下就打散了呢,可惜,可惜了。”洪秀全惋惜地叹息着,“那你以前的将领们现在都是什么官职啊?”
刘丽川一五一十地讲了讲,最后笑了笑,“天王也到了,我们都没有天朝的原有官职。”
“是这样啊,朕还以为你是故意不穿朝服来的呢。”洪秀全一指刘丽穿的穿戴,呵呵地笑着说到。
“哪会呢,微臣就是有斗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天王面前放肆啊。”刘丽川的脸涨红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海丰兄弟大概是太忙了,以至于忘记了封赏你们这些功臣了,闹的连朝服都没有。呵呵,呵呵,太疏忽了。”洪秀全说着,又似乎是极认真地想了一想,着刘丽川,“刚才忘记在东王面前说了,该封的都要封啊,要不,成何体统呢?将来大宴百官的时候,就会给许多有了大功劳的兄弟们带来许多不便的。当然,咱们打天下是为了叫百姓们平等,天下大同,可有些兄弟们还是喜欢攀比一下这方面的,搞的不好会影响到大家的情绪。你说是吧?”
刘丽川认真倾听着天王的每一句话,想想也是啊,天朝总会有召集百官的一天,没有合适的朝服总是不好。同所见到的天京那些官员比起来,自己这身穿戴实在是寒酸了不少,更谈不上是威风了。
“以你的功劳,再论上你的职位,想必海丰兄弟也是非常之器重你的。这次回来,正是个好机会,回头你把以前有过功劳的兄弟们都详细开列个请求封赏的名单子,交给东王。最近正好翼王、北王那边儿也有一大批兄弟们等候晋封呢,是个好机会。至于你本人,朕认为至少该封个侯,叫镇国侯如何啊?”洪秀全开始闭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他说的也并不是都假,杨秀清那儿的确有韦昌辉为部下的讨赏奏折。
话说到这里,刘丽川要是不动心,不晕乎,那他可就成了神了。他甚至都奇怪,安王殿下怎么会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呢?不错,打天下是为了天下平等,天下大同,也就是安王总结的那个**。可是,天京有天朝,官要有官样,这总不是错的。
刘丽川晕忽忽的走了。洪秀全有些得意,四两拨千斤,那是最佳的武功境界。
“天王高明啊!”蒙得恩悄悄地溜达了出来,吓了洪秀全一跳。
“你这家伙,简直象个鬼魂儿。”他皱了皱眉头。
“小臣生是天王的人,死了以后当然是天王的鬼魂儿了。”蒙得恩到什么时候都有得话说。
“呸!”洪秀全笑了,“哎,东边儿的对韦昌辉是如何回复的?”
“当然是一口回绝了。”蒙得恩讪笑着。
“恩,他会那样的。”洪秀全点点头,“对了,以你的名义给韦昌辉那个混蛋写封书信,叫他马上恢复赖汉英的军权,要不早晚我先叫东边儿削了他的军权。”
“这……”蒙得恩一愣,“这样不好吧,我怎么指挥得动北王啊?还是以天王的名义好些。”
“你傻啊,现在内务部的人几乎是无孔不入,授人以柄啊?”洪秀全眼睛一翻,“连这点儿事情还要朕来教你吗?”
在同一个时间里,杨秀清在召见洪仁?。
杨秀清今天很生气。韦昌辉请求给庐州作战有功将士封赏的折子被他驳回了,一年前就在五王会议上达成了不再晋封军队中军帅以上的官职,以便为了将来的整体官制改革做准备。洪天王胡来有情可原,这个韦昌辉竟也是明知故犯。还讨赏?皖北搞的一团糟,没有石达开的回师,只怕你能不能混到今天还成个问题呢。不过,这对他来说,还是件小事儿,韦昌辉肚子里有几条蛔虫他都清楚的很,先叫他蹦达去吧。
叫他最生气的,竟然是在天京城里,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一天之内连续出现两当大事。叫他心寒,叫他怒不可扼。第一件事,西城的一个学堂,中午饭后,百十个学童集体中毒。尽管暂时还没有出现死亡的,可是下午和郑南一起在各医院里,当着孩子们那就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难过情形时,他的心如刀剜。饭是免费的,吃好了吃饱了,孩子们高兴,家里人满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就了不得,谁还敢把孩子们交给你?没有了他们,天朝的未来在哪里?
第二件事,偏偏也是事关百姓的生死。天京人口剧增,房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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