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哦亲爱的安王殿下,”约翰·史密斯一把抓起林海丰的一只手,在手背上使劲儿吻了一下,“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我愿意收回刚才的话。”光有研究室没有附属医院那还行,再好的药品,也得有大量临床的机会啊。
大厅上,一阵的欢笑。詹姆斯·保罗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还是在一个梦幻中,离开金陵,不应该叫天京才一年的时间,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将曾感染过破伤风杆菌而存活的动物血清,注入到刚感染破伤凤杆茵的动物体内,可以预防破伤风病症的发作。因为受过破伤风的动物血清中,有着对抗破伤风毒素的抗毒素,它可“中和”毒素,使之失效。这叫“免疫学”。同样的道理,如果把感染了白喉杆菌而能存活下来的动物血清,注射到染上白喉杆菌的动物体体内,也会得到同样的效果。可以使动物体内产生一种能“中和”毒素的抗毒素,使其心脏具有抵抗毒素的能力
送走林海丰,郑南开始给屋里的三个人详细地解说着,最后,他笑了笑,“先生们,前面的试验我都做过了。现在需要先生们再重复一便,验证下我说的理论是否属实,而后提纯药品,进行临床试验。闲暇的时候,先生们可以把总结好的东西写成论文,将来在医学界推广,也是先生们对世界医学的重大贡献。”
这么简单,却有那么的新颖。约翰·史密斯瞅瞅乔治,疑问地转头望着郑南,“宁王殿下,您能告诉我,您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吗?”
郑南哈哈地笑了,“对不起,史密斯先生,我好象没上过什么医学院哦。”着满脸不相信表情的约翰·史密斯,他站起来,冲三个人招招手,“来,先生们,我带大家去见见其他的合作伙伴儿。”
在另外一间密闭的很严实,散发着腐臭、霉变气息的大房间里,约翰·史密斯三人见到了十几个正在忙碌的人。郑南从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男子手里接过口罩,边戴着,边给他们做着介绍,“史密斯先生,这位沈宏达先生是我们天朝中医学的专家,精通中医临床病理学。这些研究小组成员,有沈先生的弟子,还有制药等方面的高手。”说着,又把三个外国医生一一介绍给沈宏达。当介绍到詹姆斯·保罗的时候,两个人会意地一笑。
“恩,来你们二位早不陌生。这样更好,以后大家就在一起工作了,要大家相互支持。”说着,他蹲下身,指着地上几个大盆里漂浮着的一个又一个白中透绿和暗绿色的霉团,瞅了瞅身边的约翰·史密斯,“史密斯先生,这些霉菌属于青霉菌的一种,过滤后所得的含有这种霉菌分泌物的液体叫做‘青霉素’。通过试验,先生们到时候就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所有的葡萄球菌、链球菌和白喉杆菌等都能被它抑制。这意味着什么?”
约翰·史密斯脑子嗡的一下,他吃惊地望着身边儿这位声称没有读过任何医学院的天朝王爷。他和詹姆斯·保罗不一样,詹姆斯·保罗尽管是个外科医生,可在金陵行医的时间里,他对中国的同行们很是钦佩。他和沈宏达是很好的朋友,尤其是在见到沈宏达单凭一双手和几副药,就可以治疗好骨伤患者,凭借一根儿银制的如同长钉子般的粗针,仅在患者背上疔疮附近的皮肉上点点,就可以治疗在他来只有手术才能治好的疔毒时,他甚至对这个古老国家的医学有种崇敬的感觉。
约翰·史密斯不那样,他本来根本就不起这里所谓的医生,认为那都是瞎胡闹,根本经不起中国人自己爱说的“推敲”二字。可如今这位年轻的王爷着实叫他感到了渺小,我的上帝啊,这个古老国度上的医理太精妙、太高深了!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盆中肉汤上培养出的霉菌,“殿下,如果成了药,那肺炎、梅毒等等化脓性感染病就都被克克制了啊!”他激动的有些口吃了。
郑南笑着站了起来,了众人,“现在这项工作刚刚着手,史密斯先生是病菌专家,您的工作就是带领一个小组,找出最佳的霉菌繁殖物,还有培养基,以方便大量培植这种霉菌。沈宏达的另外一个小组和本王一起,负责青霉素的提纯,及日后的工业化生产。”
如果他知道郑南明白拥抱是一种高贵的礼节,这个时候的约翰·史密斯真想上去狠狠地拥抱下这位王爷。刚才那位安王殿下说的对,宁王是一位绝对称得上是伟大的,而且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医学家、病理学家、细菌学家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是最佳。
当然,在他一直曾经认为是个相当落后的国度里,最后随着“伟大的”宁王殿下,走进他们的实验室的时候,他只好称呼这位殿下是个伟大的魔术家了。单单桌上摆置的那架做工考究的显微镜,就足够叫他眨巴上好几天眼的。太难想象了,这里居然还能有这东西,比自己随身带着的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