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这才使得那贼人掉以轻心,落入陷阱啊!”
白玉娇见何大川依然对秀秀赞不绝口,于是嘴角一撇,假装狠狠白了秀秀一眼,便转头专心照看小宝,再不搭理她了。
文秀羞得双颊绯红如桃,也自知方才自己有些再过得意忘形了,她稳住情绪,低眉言道:“其实这都是刘师爷足智多谋、思虑周全,让本官闺房之中假扮何小姐,这才最后引得那淫贼现身,让咱们抓到了个现行!”
说到此处,文秀故意向着刘飞左眼一眨,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刘飞则像是被这如火的眼神电到了一般,浑身一抖,连脸上的笑容都一下子僵住了。他忙将头转向了另一侧,深怕何大川发觉。
瞟着刘飞这般尴尬的模样,秀秀不禁深埋下头,抿嘴坏笑不止,气得刘飞七窍生烟。
幸好何大川并未看到巡按与自己师爷之间“眉目传情”,他只是在低着头、回想着昨晚之事,口中赞道:“下官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文巡按竟有一身的好功夫,真是文武双全啊!”
“啊?呃……”一听何大川说起自己身怀武功的事情,秀秀顿时有些语塞,不知该如此应对。
正在这时候,何大川的女儿雪盈走了进来,为父亲端来了自己亲手熬好的药,文秀忙趁这个机会转换了话题。
“何大人,本官虽知你有伤在身,但那‘淫猴’罪大恶极,因此,本官想明日便升堂审理此案。”文秀义正词严地说道。
此言一出,秀秀身旁的刘飞心中大惊,他转头讶异地望着秀秀,心中暗自责怪道:秀秀啊秀秀,这等大事,你为何不与商量一下便擅作主张了呢?
何大川朝着文秀一抱拳,点头言道:“一切全凭巡按大人做主,下官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大事为重啊!”
文秀满意地微微颔首,随后便告辞退出了何大川的房间。才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刘飞便急急地关闭好了房门,转身回到秀秀身边,急切地问道:“秀秀,你如何自作主张、明日便要升堂呢?”
此时,白玉娇一手揽着小宝已经坐在了圆桌边,诧异地望着秀秀,言道:“啊?秀秀啊,原来升堂之事你都未曾与刘师爷商量吗?”
文秀见众人都对自己投来了怀疑的目光,她心中略有不悦,假装满不在乎地也来到桌前坐下,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淡茶,撅着嘴小声言道:“怎么了?我不是想速战速决的吗?”
刘飞一听这话,长叹了一声,气得背过脸去,双手叉在腰间,眼望着窗外,心事满怀。
而白玉娇用手取出手帕,掩口而笑,冷冷地讥讽道:“我说秀秀啊,你会审案吗?”
“这个……”被白玉娇这样一问,文秀有些张口结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巡按明明只是个假扮的,在古代究竟要如何升堂问案,自己还真是一窍不通呢。
不过事到如今,牛皮都已经吹出去了,又如何能收得回来呢?因此秀秀只好硬着头皮,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气呼呼地言道:“不会可以学嘛,谁也不是生来就会问案的呀?”
说完,秀秀忙低下头,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偷眼瞟着站于窗前的刘飞,心中暗道:阿飞呀阿飞,这个时候,难道你都不肯替我说句话、打个圆场的吗?
此时,刘飞也在微微转头,偷眼瞥着秀秀,见秀秀向着自己投来的求助的目光,他脸颊一红,忙收回了目光,转而愣愣地盯着窗棂,只干咳了几声,却是一言不发。
文秀见刘飞只看热闹、不帮忙,不禁暗自生气,心想:哼,臭刘飞,难道你也想看我的笑话不成?
不过气恼之余,秀秀明眸一闪,计上心头。她“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几步蹿到刘飞的身边,将他拉到了桌案前,阴沉着脸,低声言道:“师爷,你将明日公堂之上要如何问案一一给我写清楚,我照你写的全部背下来便是。”
刘飞紧皱着眉头,哭笑不得地眯起小眼睛望着文秀,无奈的言道:“这?这如何能行吗?”
文秀大大咧咧地朗声笑道:“怎么不行?你可别小看我!审问犯人的事情我在家乡之时可是见多了。只是这里不是在我家乡,程序和言辞都有些不同罢了。”
见秀秀如此信誓旦旦,刘飞倒是信了几分,暗道:这丫头成天满口怪异之词,说不定真是见过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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