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最好的名医为王爷开具了药方,这会儿王爷服了药,怕是已经睡下了,不方便会客了,还请文大人务必见谅啊。”
文秀脸色一沉,断然言道:“既然王爷睡下了,那我们正好在厢房等候便是了。”说着,文秀便又欲回到厢房。
唐凯则立即转身挡在了门口,躬身言道:“文大人,王爷有过吩咐,此病最怕惊扰,因此闭门谢客,大人就是等上一天一夜怕也未必能见到王爷呀。”
“什么,你……”文秀双拳紧握,怒火直冲脑门,一双美眸直逼唐凯,瞳孔中似有燃烧的怒火一般。她真想挥拳痛打唐凯一顿,刚刚还说放粮乃是义举,怎么一转脸便如此推三阻四的,连王爷的面都不让我们见上一见呢?难道说这也是身不由己吗?
眼看文秀已经不自觉地提起了双拳,整个人也向着唐凯压了过去,李皓轩也做好了打拼的准备,袖笼里的暗器蓄势待发,只等着文秀一声令下,便杀进潞安王的卧房看个究竟。
唐凯见状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地退后了好几步。而厢房周围的侍卫们也早早看出了文秀动武之意,个个将开立猫腰、手扶手柄之上,紧盯住文秀三人的一举一动,已在缓缓抽刀了。
此时,厢房门口气氛格外紧张。双方几乎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刘飞见形势危急。赶紧来到了文秀和唐凯中间,一把拦住了文秀。先是在文秀耳边低声急速言道:“切勿冲动。”然后,又转头朝着唐凯,笑嘻嘻地言道:“呃。既然王爷病重如此。那我们当真是不便叨扰啊!”
文秀见刘飞阻拦,也恍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行鲁莽,不禁羞得双颊如火,干咳了几声。低垂下了眼帘,双拳渐渐放松。只竖起几根手指在额头、颈部胡乱比划着,假装整理一头秀发。
而见文秀敌意全消,唐凯这才长出一口气,不禁暗自感叹,穿越之后的秀秀脾气还如从前一样。
见双方气氛缓和,四周的侍卫们这才收起大刀,又威武地立了在一旁。而李皓轩也只好打消了硬拼的准备,只是心中暗自好笑,自己何时也变得像文姑娘一样冲动了呢?
此时,厢房门口一片静默,只是静默的背后,却是暗流涌动。
文秀忍受不了这样虚假的静默,索性一甩手,背过身去,一个人撅着小嘴“呼哧呼哧”地生着闷气,暗自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赈灾一事若要她今日就此作罢,那岂能心甘呀!
刘飞见冲突已是化解,绷紧的心弦暂时放松了下来,但又见文秀气恼不已,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低垂着眼帘,小眼珠转悠了一圈,刚要上前向唐凯进一步打探王爷的情形,却被文秀猛然转身抛出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我说唐大将军,你们王爷重病在身,那这赈灾放粮一事是否由将军你代替王爷做主了呢?”文秀问得理直气壮,言辞间已明显少了许多的火气,却多了几分理性和睿智,只不过秀秀对王权大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止是刘飞,连唐凯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言也算厉害,刘飞心中好笑之余也不禁略有佩服。而唐凯却只能暗自叫苦,这样的话若是被别人用心之人添油加醋传到王爷耳中,那自己怕是永远得不到王爷的重用了。
唐凯赶忙惶恐万分地低头朗声言道:“唐凯何德何能,岂敢有此逾越?大人玩笑了!”
而文秀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让放粮一事由唐凯负责,这样自己才有回旋的余地,其他的一概没有多想。她正忽闪着美眸,奇怪着唐凯为何而惶恐,刘飞却在一边镇定地言道:“唐将军,文大人的意思是,王爷此次病得不轻,不知何日才能恢复康健,在下斗胆说句不敬之言,若王爷久病不起,那这赈灾一事岂不是也遥遥无期了?此事一旦传去,唐将军啊,你说老百姓们会怎么想?愤恨抱怨是少不了的,只怕要引来一场民变骚乱,到那时,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若是皇上因此怪罪下来,怕是王爷也吃罪不起吧?”最后一问,刘飞躬身施礼,脸上的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煦,言辞却犀利如剑,言下之意,一味推脱可不是办法哟!
刘飞这句警告,让文秀听得心花怒放,暗自赞叹刘飞随机应变之后还能一语中的。她盯着唐凯,暗想:这次你定然无言以对了吧,只得回去禀报王爷了事,言尽于此,是非轻重,想那老王爷应该掂量得出。
谁知道唐凯并不着急,只淡然一笑,微微撇着嘴角,用自己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文秀。
文秀倒被唐凯盯得有些心慌,赶紧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刘飞,偷偷朝她抛出一个询问的眼神。而刘飞却并不理会文秀,只径自摇着折扇,眯起小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文秀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白了刘飞一眼,暗骂道:好大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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