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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百之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好好好,那我就给你搭把手。”
刘飞欣喜地千恩万谢。等到于百之果真俯下身子帮忙用力之时,刘飞便在一旁言语指挥着:
“哎呀,您再用点力,马上抬就起来了。”
“哎,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您坚持住。”
“哎呀,就差一点啦,来来来,再来一次。”
两个人为搬倒一只箱子,费了老大的力气,于百之累得脸色艳红,额头上全是汗珠。
文秀看着这两人就如同春晚现场看小品一般,逗得她实在忍不住笑,不得不捂着嘴,扭头望着窗外。
终于,其中一只箱子被搬倒,里面的账册散落了一地。于百之一屁股坐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言道:“想不到……一个箱子……竟有如此分量啊。”
刘飞自然也累得不轻,他一边擦汗,一边随手拾起几本账册,掸落了上面的尘土,言道:“哎呀,终究咱们都是读书之人啊,于师爷,真是有劳了。”说完,刘飞将手中的账册拿给了文秀,故作兴奋地言道:“文大人,这是近几年的账册,请大人查阅。”
“嗯。”文秀转身坐好,收起笑容,接过账册,随手翻看了几页。账册中成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文秀是一点也没看懂,只勉强摆出一副认真负责的样子而已。
翻看完毕,文秀随手将账册扔在了桌子上,刘飞又从地上拾起一本账册,送到文秀眼前,笑嘻嘻地言道:“文大人,这是最后一本了。”
文秀终于没有控制住,“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暗想,阿飞这是什么计策,才看了不超过十本,便说是最后一本了,如此偷工减料岂能过关呀?
刘飞依旧是一脸的严肃,不屑地瞟了文秀一眼,低头不语。文秀只得干咳了两声稍作掩饰,低头继续走马观花了。
此时于百之已经缓了过来,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仔细地掸着身上的浮土,忽然听得刘飞口中言道:“最后一本。”不禁心生疑惑,悄悄问刘飞道:“如何这点工夫便是最后一本了?果真都看过了吗?”
刘飞假装不让巡按大人知晓,拉着于百之到了角落里,方才煞有介事地低声言道:“我说于师爷啊,难道不成咱俩还真要把那另一只箱子也推倒了?学生我可没有这力气了,要不您来?”
于百之吓得连连摆手,言道:“别别别,别了吧,我可受不了了。”
刘飞点头言道:“就是,那就这一箱算了,于师爷不要太过较真哟?”
于百之不甘心地问道:“可即便是这一箱中的账册,巡按大人怕也没有一一阅过吧?”
刘飞飞快地眨着小眼睛,巴巴地望着于百之,委屈地言道:“哎呀,于师爷,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您刚才坐在地上,您怎知我们大人没有看过这些账册呀?”
于百之冷笑一声,言道:“哼哼,如此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看过这全部的账册的。”
刘飞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于百之的嘴,又回身看了看还在聚精会神地看账册的文秀,见她没有留意于百之刚才所言,这才放心,悄声对于百之言道:“我说于师爷啊,连你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看完着全部的账册,那还何必强求呢?只看这其中一箱,与只看着一箱中部分账册,又有何区别呢?”
于百之还想着与刘飞争辩几句,但一想到争辩之后,刘飞又要他帮忙搬倒那另一只箱子,便也就只好作罢了,无奈地摇着头,躲回了角落之中。
刘飞见于百之不再言语,心知他已经理屈词穷,这才略略安下心来。
就在刘飞刚要凑到文秀身边,准备帮助文秀结束这繁琐地查阅账册环节的时候,突然,从文秀身后开打的窗子外,远远飞过来一只利箭,“嗖”的一声,瞬间便倒了眼前。
刘飞眼前着那利箭朝着文秀而去,只恨自己不能肋生双翅飞过去护花,只得高声惊呼:“啊,小心身后!”
文秀正在装模作样地看账册,甚是无聊,刘飞叮嘱过,于百之由他来应付,无需文秀插手,所以她只得在一旁假装着专心查账,不能理会那边刘飞和于百之的交锋。
突然,文秀只听得身后骤起风声,紧接着便觉脑后一股阴风袭来,文秀已来不及多想,只得下意识地塌腰低头,尽最大的努力避开那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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