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赶紧举着酒杯站起身来,满脸谄媚地圆场道:“哦,文大人放粮救灾,此乃百姓之福啊,我敬文大人一杯!”
文秀刚要答话,却见刘飞起身凑到于百之身边,微笑着言道:“哎呦,于师爷这么馋酒吗?那刘飞奉陪如何呀?”
文秀一见刘飞为自己解了围,感激地朝着自己的师爷嫣然一笑,不再搭理于百之。而于百之见文大人不予理睬,也只好转身与刘飞碰杯去了。
文秀心中暗恨于百之想要灌醉自己,于是又站起身来,举杯向着潞安王,一双美眸紧紧盯住王爷,假装诚意十足地报复道:“王爷,下官再敬你一杯!”
潞安王见“文必正”眼中全是期待。又毕恭毕敬地躬身而立,自是不好拒绝,却又奇怪这位“不胜酒力”的巡按如何敢主动敬酒,难道就不怕喝醉了吗?他眼珠一转,颔首言道:“好啊!来来来。文大人要不要连干三杯?”一语将军之后。轻蔑地望着“文必正”,幸灾乐祸。
文秀才不管是一杯还是三杯呢。反正有了段神医的羊脂解酒汤,自是不会醉的,于是痛快地答道:“好!那下官就连干三杯!”言毕。迅速一抬手。将整杯酒一下倒入口中,紧接着另一只手潇洒地一挥,口中朗声言道:“来,倒酒!”侍女不敢怠慢。赶紧续上一杯,文秀又是一饮而尽。就这样。三杯酒轻轻松松地被文秀倒入肚中。
眼见这位巡按大人美酒当前,面不改色、应对从容,潞安王心里不禁气恼,难道是之前的密报有误?这帮混蛋,拿了老子的钱,却不正经办事,哼,看我不一个一个地剥了你们的皮。想到这里,潞安王不禁牙齿咬得山响,嘴角一颤一颤的,连腮帮子都跟着一鼓一鼓的,脸色渐渐如夜色般阴沉可怕。
而文秀静观潞安王神色变化,心知他这准是在郁闷巡按何时有的如此酒量,忍不住面带得意之色,美眸中流露出点点轻蔑。
这时候,对面的唐凯站起身来,替自己的岳父敬酒解围。文秀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言不发,只颔首举杯,默默饮酒,一杯销尽两眉愁。在外人看来,是这位八府巡按的傲慢清高,只有刘飞心中担忧,这怕是文秀在掩饰着她的心头旧痛。
花厅里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而花厅门外,正有一个人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垂涎三尺地望着花厅里的饕餮盛宴,正是老顽童段逍遥。
这次赴宴,文秀和刘飞将罗镇虎、李皓轩和段逍遥全部带来了王府,以防不测。而巡按和师爷花厅饮酒,其他的随从只能在门外候命。这可真是馋坏了这位老顽童,站了没一会儿便塌着身板,耷拉着脑袋,找近处的连廊一坐,满脸的不情愿,满眼的委屈可怜。
李皓轩让罗镇虎一心一意守在门口,自己凑到老顽童身边,劝道:“段神医啊,你快起来吧,你这样子,让别人看见不好。”
段逍遥才不在乎呢,他一撇嘴,瞪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有甚不好的?他们在里面山珍海味,我们在外面画饼充饥,本就够可怜的,怎就连坐也坐不得了?”
李皓轩见段逍遥如此大的年纪,也的确是站了半天,心里怜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自己站在老顽童身边,勉强将他挡在了身后。
这时候,远处走来两个人,老顽童一见这两个人,脸色大变,立即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藏在了李皓轩的身后,再不敢探头。
来的正是天香郡主和丫鬟晗冰。天香依旧是脸色煞白如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却是淡淡地带上了一点妆容,一身华丽的宽大衣裙,淡粉色的绸缎上绣着团团的色彩艳丽的牡丹,这让她显得清丽了不少。而晗冰一身青衣青裤,墨黑的秀发简单地束于脑后,头上仅有两只淡紫色的简洁发饰。
两个人来到花厅门外站住,晗冰明显还要凑上去,被天香伸手拦住。
“好了,你答应过我,只远远看看罢了。”天香郡主言道。
晗冰浓眉皱起,死死盯住花厅里那个“文必正”,微微颔首,言道:“奴婢不过去,奴婢只是想看看这个文必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晗冰言辞冰冷,目光绝然,双拳不由得渐渐攥紧,心中暗自愤恨:原来他就是文必正,那个杀掉了郡主心爱之人的文必正!
而天香郡主却显得淡漠许多,对哪个才是文必正、文必正又长得何等模样都漠不关心,只悄悄拉着晗冰的手,劝道:“看也看了,我们回去吧。”
晗冰收回目光,低头称是。
“郡主!”这时候,路过此处的侍女们躬身向郡主行礼。
天香郡主微微点头,在还没有引起更多人注意之前,赶忙拉着自己的丫鬟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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