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感。
很快外面血雾翻涌,阵门关闭,慕容麟在台上问道:“宁寂子,今日送你上榜,可有什么遗言要留下?”
宁寂子大怒:“慕容麟,你也莫要嚣张,我不过先走一步而已,今日你送我,明日他送你,哼哼,又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慕容麟道,“我乃是为汉民族而死,为整个天下而死,虽死而无憾,与你混为一谈,才是耻辱!”
“满清有什么不好?”宁寂子反驳道,“满族与汉族都是中华民族,朱明无道,民不聊生,而满清呢?你到东三省去看看,虽然发展时间少,根基还浅,但也是一派生机勃勃。”他顿了顿又说,“现在的满清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大清了!他不会阻碍中华文明的发展,也不会再把汉族人当成奴才,那么既然满族皇帝比汉族皇帝更适合管理天下,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接纳满清入关了?”
忽然,宁寂子又笑了:“慕容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整个汉民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那叫阻碍民族融合,推迟社会进步,你以为你是民族英雄?会名垂千古?哈哈,在日后那些专家学者的笔下,你就是民族罪人!”
“放屁!”慕容麟把一张俊脸气得通红,“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他扬手发出一道碧血神雷,震动大阵,一时间血雾翻腾,风起云涌。
宁寂子见头上血云聚合,越压越低,脚下波涛翻涌,如临大海,自忖:先下手为强!把袍袖一挥,把祭炼多年的九天冰毒蝗放了出去,只听嗡嗡声中,数以万计的白点蜂拥喷射,振翅疾飞,铺天盖地向八卦台涌去。
慕容麟双手一挥,八卦台四周飞起七七四十九颗血玲珑,悬在台上一米高的位置上,滴溜溜转动不休,发出耀耀血光,将全台罩住,随后他又将碧血晴天瘴展开,扬手抛去。
宁寂子只见一阵浓密的血气翻涌沸腾,四下散开,充斥全阵,毒蝗皆备血瘴罩在里面,如冬蝇入网,四处乱窜,好在他这毒蝗也不是凡品,虽然被血瘴困住,但那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剧毒血气却也奈何不了他。
忽然一声雷响,空中血云震动,开始下起了血雨,初时还只是牛毛般细,到后来变成了瓢泼了,哗哗水声,接天连地,毒蝗被毒血浇灌,初时还能支撑,到后来皆落在地上,蹬腿扬翅,垂死挣扎,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便俱都化作脓血与漫天血雨融为一体。
好厉害的血雨!宁寂子急忙摇动太阳神幡,那幡高高扬起,化成一轮耀眼明日,射出十万六千根太阳光针,把周围的血气冲的消溃弥散。
慕容麟面色清冷,捡起桌上的一个血葫芦,打开来擎在手中,左手掐诀朝宁寂子一指,便有无穷毒血从葫芦口中狂喷而出,仿佛天河开泄,滔滔不绝,此血略显黑色,其中有无边煞气,乃是黑煞炼血。
原本血海滔天,水涨一尺,宁寂子飞高一尺,脚下莲花圣洁不染,但遇到这黑煞炼血却是不行,吃煞气一冲,原本清洁的花瓣上立即出现黑点,而同时头顶上的血云也越发的向下压制,太阳神幡也抵挡不住黑色血雨的侵蚀,很快便千疮百孔,光芒黯淡了。
宁寂子直到这时才知道害怕,连忙用仙衣将自己连头裹住,怎奈仍然是抵挡不住血雨的威力,只听一声血雷,上方血云跟下面的血海陡然闭合,相互搅动,成一片血雾混沌,宁寂子被血雨淋身,连叫也没叫出一声,浑身化成血水,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