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祝锡吉把峨嵋秘传的仙丹取出一粒来给辉火服下,半晌,辉火才醒转过来,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看不见东西,只是紧紧拉着祝锡吉的手,气苦地说:“祝道友,我不服!我不服啊!”
祝锡吉一边叹气,一边劝导,让他安心养病,辉火摆了摆手:“我修道之人,最重灵感,我自己知道,上封神台的时辰不远了!祝道友,我本想顺天应人,扶保明君,我有什么错!祝道友,由你带兵,清军虽然说不上是秋毫无犯,但也是从来不曾有屠城、*害民的事情发生,比朱明统治要好上百倍,我被他们骂做汉奸、走狗,可我自知不曾亏欠迫害汉族同胞,我有什么错!”
说话之间,他连连咳血,祝锡吉连忙拍打其后背,辉火咬牙切齿:“金鳌岛的狗杂种,如果是战场之上,我道不如人,死便死了,毫无怨言,只是如此害我,这口气却不能咽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宝珠,上面燃烧着腾腾烈焰,更有龙蛇之姿,颤颤巍巍递到祝锡吉手里:“我有一位好友,乃是南极仙翁门下,现在终南山修道,他道术比我更高明十倍,当日他说我跟肇格格阴阳相吸,有夫妻之缘,可笑可叹!你将这太阳神珠递给他,多余的话不要再说半句,看他羞也不羞,能否继续腆着老脸继续缩在山中,不给我报仇!”
说完,辉火呕血三升,大叫一声而死,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祝锡吉连忙吩咐下人厚葬辉火,然后命人捧着这太阳神珠去终南山请辉火的那位朋友,正忙乱之间,有人来报,红发老祖到了!
那红发老祖本是南疆少数民族,身材高大魁梧,满头红发一齐披散,身上穿着一件孔雀翎毛织就的短衣,一条短裤,左臂偏袒,双腿到脚一齐赤裸。另披着一件其长过人的红斗篷,不知为何物织成,薄如蝉翼,光色鲜艳异常,后半拖出老长。周身俱是红云环绕,背上插着三口殷红如血的魔叉,左肩另挂着一个漆黑的葫芦,腰间还配有革囊、宝袋之物,可谓是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而来!
见了祝锡吉,劈面就问:“当日我把长豹四人交付与你,是与你怎样说来?如今怎地还未进山海关,寸功未立,便撒手他去?”
众人连忙劝导,那万珍更是上来把洪长豹四人死前的惨象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只说对方欺人,说得红发老祖几乎把满头红发都要翘起来,双眼之中一片血红,啪地一掌,就将身前的茶几拍个粉碎:“金鳌岛的小儿欺我太甚,今日誓要将他们十个小崽子拿来掐死以慰我徒儿在天之灵!”
说完起身就要出去破阵,南山忽然走过来拦住去路,把大家事先研究的用活人祭阵之法说了一遍,红发老祖冷哼一声:“我横行南疆数百载,何时用过旁人以命铺路?”说完把身子一晃,下一刻便已经来到了十绝阵前。
红发老祖看那十绝阵阴风萧瑟,黑云盖顶,内含无边煞气,直冲霄汉,不由得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当初来时此阵还未有如此声势,怎地这一回的功夫竟然就浩大起来?难道对方真有高人,知道我来,所以将阵法催动向我示威?
红发老祖虽然自负,却不莽撞,而且也是识货之人,一看十绝阵如此声势,立即便在心里有些退缩,暗地里寻思,当日自己的天魔化血神刀被洪长豹那个杀才偷去给辛辰子,之后辛辰子死于黄山瘟黄阵中,那天魔化血神刀也没了下文,没有此刀在手,自己的一身功夫便少了三层,现在虽然也炼成三件宝叉,但比起天魔化血神刀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今日若破此凶阵,恐怕难矣!
就在他犹豫不绝之时,忽然西南方飞来一道紫红两色光芒,正是努尔哈赤的干女儿,峨嵋派妙一夫人的亲传弟子肇格格,她脚踏紫青双剑,笑道:“红发老祖,听说你来帮助晚辈破阵,感激不尽,晚辈愁此阵久已,特地去炼成一件至宝,只是功力有所不逮,老祖今日若能持此宝破了此阵,也算晚辈为我父汗尽心,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