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白水真人刘泉,未拜入正教之前,虽然是旁门,也学了许多旁门左道的本事,但人品却着实不错。
他掰命拼出黑沙围困,驾驭剑光飞到远处,已经是惊魂失措,本想就此跑回清军大营去,无意间一回头,正看到猿长老被无数道金色光丝困住。
猿长老是为了救自己二人才来到关头,陷自身于险地,刘泉稍一犹豫,立即调转剑光飞回来,大喝一声:“妖女修要猖狂!”扬手就把金鸳神剪祭出,喀喇一声雷响,凝结在猿长老身体周围的金色光丝尽断。
猿长老眼看就要被那裙子罩住,心中气苦,本想施展天数上的烈火焚身的禁法与敌人同归于尽,猛然间身上一松,立即怪叫一声脱困而出,腾身起在空中,正看到莫直举着落魂幡拜来,他知道那幡厉害,双手连点,瞬间发出数十道天罡剑气,然后立即施展独门遁法,破空飞走。
莫直见猿长老竟然逃走,又看到刘泉被玉函缠着穷追猛打,他一条手臂被对方绞断,正是怒火攻心之时:“小子,还不上榜,更待何时!”用仅剩的一只左手举起葫芦,将里面的黑沙一股脑地倒出来,当头撒去。
刘泉本以为自己救猿长老脱困,到时候合自己二人之力,怎么也能够逃出去,他却不知道老猿刚愎自用,今日受辱,全都因为来抢草人而起,已经是迁怒辉火,急着回去算账,那还顾及上他?
玉函的两面金光镜俱是封神法器,威力非常,他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金光困在中央,正无计可施,猛然间无数黑沙仿佛沙河瀑布一般,当头落下,已经是无法可挡,被黑沙埋在其中,若是还有度厄仙衣在,还能坚持数秒,怎奈仙衣先前已经被金光损坏,此时被黑沙临身,立时惨叫一声,魂魄飞扬,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阿直,你怎么了?”玉函从天上落下来,把半边身子鲜血淋漓的莫直抱住,心疼地叫着,“阿直,你……你忍着点。”她取出一个药瓶,哆哆嗦嗦地打了半天盖子也没能打开,最后索性二指用力,将药瓶捏碎,把药送到自己嘴,嚼碎了之后,有口对口地送入莫直的嘴里。
她一改往日的泼辣形象,目光之中充满了温柔,扶着莫直到台阶上先坐着,又去寻莫直的断臂。
莫直任他施为,脸上虽然有些痛苦,眉宇之间却有一种特别的兴奋,一边抽着气一边说:“往日我们两个玩的时候,我就让你把我手脚剁下来几个,反正日后也能接上,你就是不肯,哈哈,这次我也算因祸得福,痛并快乐着!”
玉函将断臂拿回来,又取出一个玉盒,把里面珍藏的断续灵药拿出来涂在伤口上,然后将手臂按照原来的样子接上,吹上一口仙气,立即愈合如初,只是气脉还没有通顺,还需运功修养一番。
她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拂去莫直脸上疼出来的汗珠,一边埋怨道:“你……唉,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况且,你不也舍不得那么对我么,咱们两个虽然被别人瞧不起,可是咱俩之间的感情互相之间最清楚,这就足够了。”
莫直一抖手,又将那草人凌空送回台上,然后一招手,落在地上的黑木剑又自动飞来,他伸手抓住,叫了声:“疾!”黑剑对着草人凌空一刺,草人胸腹之间又有一个灵符啪地一下燃烧起来,眨眼之间燃成灰烬。
玉函一把夺过黑剑:“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做那劳什子法干什么!”她把凤眼一挑,“我们本来还打算帮助杀了那辉火也就罢了,之后继续去云游四海,只是他们欺人太甚,竟然斩断了你一条手臂,还被那老猴打了一棺材钉,若不是我身上有当年星衡留下来的夸父替身灵符,刚才元神就得给他钉住,这口气怎能咽下?索性明天我就去城下摆布金光大阵,看看他峨嵋派到底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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