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师叔手里的乾灵灯就是破瘟癀阵的关键,只是那单明轩的妻子到时也会去助战,让您务必小心,不可走了他们的孩子,否则日后必有大祸。”
“单明轩的妻子?”齐星衡有些发愣,“他妻子又是哪路神仙?”
甄艮摇头:“师父没说,不过他让我转告您小心毒蛊,多带解毒丹药,而且让师叔不必担心,到时自有一位女仙去对付她,师父也可能会去,只是她忙着帮宝儿师弟洗炼身体,一时抽不开身,反复叮嘱,让您万万不可放走他们的儿子。”
齐星衡点点头,不再说话。
第二天,齐星衡告别魏祥和董铭超,带着齐金蝉、上官红、南海双童和北斗七星数人,架势九天十地辟魔神梭,飞奔黄山。
齐星衡将五云步归还五台派,事隔数十年,如今太乙混元祖师为了与齐漱溟决出高低上下,隐居在茅山练法,五台派门规本就松懈,这一下更是没了约束,行事越发不堪,许飞娘被同门看不起,不回五台也不来五云步,专一四处云游,劝说通道助明灭清,齐星衡飞到五老峰后山断崖上,看到洞府倾颓,杂草丛生,不禁感慨万分。
转过五老峰,便看到一处山谷里笼罩着一片青黄色的云雾,树木山石皆被笼罩,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形,只觉一道无形煞气,冲天而起,那片山谷周围数十里之内,再无一个鸟兽鱼虫,天上一片晴朗,连一点云气风丝也不复存在。
齐金蝉忽然指着那里说道:“那不是朱师兄当初的紫薇别墅么?”
齐星衡一愣,随即想起来,朱厚燳当初在黄山的时候,酷爱玩耍,在一片山谷间建立一片庄园,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独具匠心,又捉来许多灵禽异兽圈养,起名叫做紫薇园,齐星衡知道有那么一处地方,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齐星衡架起祥云,带着众弟子又飞近了一些,凭着敏锐的感知探查黄云之中的奥秘,隐约能够听到里面有嗡嗡、咔嚓之声。
忽然那黄云朝东的方向从中裂开,现出一道门户,里面有一道人跨鹤飞出,手持宝剑,向齐星衡叫道:“既然是地皇传人,何必偷偷摸摸看我仙阵,是爷们的,直接进来……哎哟!”
金蝉见他与父亲不敬,心中暗怒,趁他说话功夫,用枯竹老人给的灵符隐身,悄悄贴近,抡起巴掌,噼啪正反打了他四个耳光。
那人惊叫一声,驱鹤后退,惊怒左右观看,却瞧不见有人出现,怒骂道:“那个狗杂种暗算你家道爷!”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小磬,右手拿起一个小锤,轻轻一敲,发出一声脆响,随后金蝉便惨叫一声,从他身后的虚空里现出身形,口吐鲜血,双手抱头,滚落在地。
齐星衡看见金蝉受伤,立刻就是一皱眉,那人还扬手放出飞剑,要将金蝉斩杀,他伸手一指,金蝉头顶凭空现出一个血色太极图,将飞剑托住。
那人大怒,又调回飞剑向齐星衡斩来,齐星衡面前又化出一个太极图案,飞剑连劈数下,不能落下,他叫骂一声,又把先前小磬拿出来敲,齐星衡腹中神农金丹一震,那小磬一声响过之后,又响一声,那人噗地狂喷一口鲜血,几乎掉下仙鹤。
齐星衡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弄伤我家孩子!”伸手凭空虚抓,那人正要掉转仙鹤逃走,猛然间脑袋一紧,似乎被一个无形大手抓住,缓缓提起来。
“龟儿子休要伤俺师弟!”黄云阵中陡然传出一声琴响,齐星衡手上一震,被那人乘机将身化成一道黄光飞走。
上官红上前将金蝉抱回,他抱着脑袋不住呻吟,直呼头痛,齐星衡查看他的伤势,取出一颗丹药送入口中,顷刻解痛。
金蝉摇了摇头,感觉不疼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把身上的几件宝贝都拿出来,就要杀进阵去拼命,齐星衡拦住他:“这阵法比较古怪,你一个进去可不行,也罢,我就领你们进阵去看看。”说着抛出白骨金船,在空中涨到四五丈长,带领众人都跳到上面,告诫,“我们不知道这阵法的深浅,你们都不许随便出手,这次进去是看阵而不是破阵,游走一圈就出来。”说完伸手一指,白骨金船缓缓开动,在空中载沉载浮,船头上有一尊金佛船首像,双手拈花微笑,指上射出一道金光,分开层层瘟癀光气,飞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