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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从地下冒出来,便有两道寒锁飞来,将两人困住,赵珲这寒锁乃是收集北极地下的万载寒冰精魄炼成,无论修为多么高的剑仙,只要被他困住,立即冻结真气,凝聚金丹,非但一身道法不能再用,连魂魄也逃脱不了。
两人万万没想到赵珲会向自己出手,一惊之下,已经被寒锁缚住,直觉一股寒气瞬间透彻全身,从头顶到脚趾都是僵硬麻木,再难移动分毫,勉强喝问:“赵师兄,你要干什么……”之后便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赵珲献宝一样跑到齐星衡面前:“恩主,你看这两人还要得?”见齐星衡微微点头,这才来到两人面前,“休要叫我师兄,我已经投身恩主门下……你们两个如若不肯,休说恩主不答应,就连我也不会饶了你们!”然后又向齐星衡道,“恩主,这两个东西如果不识时务,就用我这寒锁将他们吊在那山崖之上,只需一时三刻,他们的身体便都要冻成冰渣,然后摄了魂魄,炼成傀儡,端茶倒水也还是可以的。”
沈园两人都深知赵珲的狠,闻言吓得半死,纷纷答应愿意为奴,赵珲亲自将他们的血取来投入齐星衡的宝幡之中,然后才将他们放开。
齐星衡想破了幻波池之后就要去神剑峰,找尸毗老人掰命,这三个家伙看刚才那几下子也勉强能算是高手,虽然不是那些大魔头的对手,但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分力量。
齐星衡天性忠厚,见沈园二人被寒气侵体,冻得所在地上瑟瑟发抖,运功疗伤,几次都差点喷血,他取了三颗太阳神丹发下去:“服下去运功化开药力,不但能够驱除寒气,还能温养五脏,提升功行。”
三人服了灵丹,不多时睁开眼睛,又惊又喜,赵珲的阿谀奉承就不必说了,沈园和樊晖俱都是真心拜服,原来他们常年修炼魔功,不但精神上被阴魔暗治,连身体也落下许多隐疾毒素,五脏残缺,六腑积弱,此时服用太阳神丹之后,竟然将负面影响一扫而光。
接下来,齐星衡率领三魔又打退了几十波攻击,不过这些人要么是能力太差,要么就是背后牵连太广,齐星衡或杀或逐,都没有能够收服。
第二日晚上,齐星衡正与三人聊天,忽然东北角上飞来一道火光,赵珲眼尖,最先看见,惊得一下跳起,指着火光颤声道:“五鬼天王尚和阳!恩主我们快逃吧。”说完就要施展遁法逃走。
齐星衡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颈给拎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没用滴东西,一个红孩崽子就把你吓成这德行?”
赵珲激动地说:“五鬼天王乃是东方魔教教祖,魔功深不可测,根本不是我们能够低档得的,而且听闻他近年又在乞力马扎罗山上炼成五枚白骨锁心锤,正是我魔道克星……”
尚和阳并没有立即飞近,而是落在不远处的山坳之中,随后依还岭周围,就有一道火圈漫山遍野烧来,他炼的这魔火与旁人不同,连岩石也能烧成粉碎,顷刻之间便缩小了一倍,已经烧到依还岭山腰处。
赵珲吓得抖似筛糠:“恩主,这时五鬼天王的魔火啊,我们还是快走吧。”说完趁着齐星衡分神观看魔火之际,把全身化成一道血光,拼命投东方飞去。
齐星衡冷哼一声,取出太阴星落幡,念了短短几个音节的咒语,随后把幡一晃,此时赵珲刚刚飞出不到百里,在夜空之下一声惨叫,浑身都爆成一团血渣,看得沈园和樊晖而人心惊胆颤。
齐星衡向二人道:“你们在这里看守住洞口,不可使魔火入洞一点,否则家法伺候!”说完又使出缩地成寸的神通,一步便迈到尚和阳的面前。
那尚和阳是一个浑身火红的孩童模样,上次在巫山开府时候吃了贾筱煜的暗亏,后来又败在优昙大师的手上,一气之下跑到乞力马扎罗山上,又练了几座魔火金幢,并且炼成一件魔道至宝,准备回来复仇,他虽然也贪图幻波池内的宝物,但更想报复贾筱煜,这次就是要把魔火灌如幻波池,就算是烧不死对方,也要毁了这洞天宝地,以解心头之恨。
他正在那里摆弄着魔火金幢放火烧山,猛然间眼前人影一晃,齐星衡已经来到近前,挥起拳头,当胸以下,尚和阳小小的身躯便倒飞出去,他修炼多年,虽然还没有练成不死之身,但这身体最少也是水火不伤,就算是普通的仙剑砍上,也未必能够破皮见血,这次竟被齐星衡一拳打得痛入心扉,五脏仿佛都一齐碎裂,重重掼在身后的山崖之上,又摔在地上,鲜血喷了一地。
不过尚和阳毕竟是修炼多年的大魔头,深吸了一口气,倒转身子,头下脚上,把身子一晃,衣服尽脱,露出一身红肉,发一声喊,浑身射出烈焰绿火,连人带火,朝齐星衡怀里撞来。
尚和阳炼这魔火,远比其他妖邪厉害十倍,饶是齐星衡炼成夸父金身也不敢轻易涉险,后退一步,迈出十余里,刚取出九天元阳尺,尚和阳便又飞到,仿佛一发炮弹,身上烈焰滚滚,隔空飞至,齐星衡晃动宝尺,尺头上飞出九朵金花,道道紫气,将魔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