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此时,石廷柱动作太快,张牧几乎已经没有了反应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
感受着寒芒逼近,张牧也来不及思虑其他,本能的猛然一侧身,依靠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仿似‘漂移’一般,整个身体,都倾向到了左侧。
石廷柱没想到这一击张牧居然还能避过,但他却是微微冷笑,根本不予收手,手中钢刀,竟然猛的刺入了张牧战马的马头。
“嘶~~~~~!”战马痛苦的痛呼一声,马头上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朝四处飞溅。
石廷柱阴阴一笑,猛的抽出钢刀,挥刀便朝着张牧的面门猛劈下来。
战马已经身死,幸亏张牧反应快,迅速跳开两步,这才没有被战马的尸体压住。
但石廷柱这一击来势太快,张牧没有了太多的反应时间。
战场之上,有马与无马,差距简直太大。
在这种情势下,张牧怎敢与石廷柱硬拼?一个就地打滚,反手一刀,直削向石廷柱战马的后马蹄。
石廷柱狰狞的大笑。
他这匹战马,乃是蒙古王公的珍藏,已经跟随他快十年,极为通人性。
眼见张牧出阴招,石廷柱猛的一拉马缰,战马忽然高高跃起,巨大的马蹄,狠狠的朝着张牧的胸口踩踏而来。
张牧不由大惊,但此时,两人都已经与亲兵拉开了距离,想要求援,已经根本不可能。
危机时刻,张牧也没有了其他选择。
他不退反进,握紧了手中钢刀,一个翻滚之间,钢刀狠狠刺向了石廷柱的马腹。
“咔哒!”一声脆响,张牧的肩头处,已经被战马马蹄踩中,骨头怕是都要碎裂开来。
但与此同时,张牧手中的钢刀,却是犹如一柄开膛刀,从前到后,生生将石廷柱的马腹划开了一刀长长的口子。
鲜血、肠肚,直淋落到张牧脸上。
但吃了张牧这一刀,石廷柱的战马却并未即刻死去,而是发疯一般的上蹿下跳,挣脱着它最后的生命能量。
石廷柱此时也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张牧居然如此不怕死,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但此时说什么也晚了!
战马已经失去控制,加之石廷柱本来就有伤在身,几个跳跃之间,已经将石廷柱癫下了马背,随即,轰然倒在一旁。
石廷柱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刚刚睁开眼睛,却正见张牧提着带血的单刀,狞笑着朝自己走来。
石廷柱不由大惊啊!
在这个时刻,他哪里还顾及的上什么面子其他,大声呼喝道:“来人啊!快救我,救我啊!”
张牧狞笑着大骂,“狗鞑子!你他娘的瞎嚷嚷什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但或许是石廷柱命不该绝,这时,不远处的一个白甲兵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猛的张弓搭箭,狠狠一箭,直朝着张牧胸口射来。
张牧不敢大意,连忙翻滚着侧身避过。
但就是这段时间,那白甲兵疾驰而来,一手将石廷柱搭上马背,迅速朝着东面狂奔而去。
“撤~~!撤!!!”
清军阵营中,也不知是谁高呼的第一声,片刻间,他们不敢再与彩石军纠缠,犹如潮水一般,拼命朝着东面溃逃而去。
“将军,你没事吧?”这时,郝大他们才抽出身来,快步奔到张牧身前,查探张牧的伤势。
看着麾下儿郎们浑身是伤,一脸疲惫,再看看远处清军狂奔而去的背影,张牧不由狠狠的低骂一声,“我没事!可惜啊,多好的机会啊!便宜这些狗鞑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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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石军大营中,张牧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他胸口的口子,虽然流血不少,但只是皮外伤,有铠甲的保护,并没有伤到骨头。
而肩头处,虽然被石廷柱的战马狠狠踩踏一脚,但由于张牧当时避的很快,战马也没有完全发上力,并无大碍,休养一阵,就可痊愈。
不过,虽是深夜,刘如意却是亲自来到了张牧帐内,一是为了探查张牧的伤情,二,则是详细了解此次战事经过。
“大将军,清军战力果然很强!我们虽然三千人,比对方多出一千人,但真正交战起来,却根本占不到便宜!若想杀死对方一人,我们至少也要牺牲一两个弟兄!这,这还只是汉军旗!不知道真正的鞑子,又会是怎样的战力!”
此时,此战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虽然斩落清军七百多人,但中军骑兵营这边,却是付出了千余人阵亡的代价!
张牧心情很低落,显然,此次夜战,对他的冲击很大!
刘如意脸上倒是让人看不出太多表情,此战的结果,其实早就在刘如意的预料之中。
骑兵本就不是彩石军的强项,今夜能打到这般程度,对张牧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
若想对战此时的满清,火器还是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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